歐陽震不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嗎?
葉雲衣就預備著讓他的如意算盤打空。
歐陽辰逸和劉嫣兒這對狗男女行盡瞭人間的下作事,現在想全身而退,隻怕沒那麼容易。
“多謝陛下隆恩。”歐陽震哪裡知道此時此刻葉雲衣心裡是如何想的,隻能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假裝如蒙大恩,感恩戴德。
“對瞭,這些日子以來,百姓們流離失所,朕身為一國之君,寢食難安,不如眾朝臣便和我一起吃齋念佛,為百姓祈福吧?”葉雲衣說著,眼睛開始冷冷的掃過殿前的一眾朝臣。
隻見他們有的驚訝,有的鄙夷,有的不屑,有的不當回事。
歐陽震倒是首當其沖,也不知是不是想著將功補過的表現,“陛下聖明,陛下聖明啊,女皇真是一代明君,有陛下祈福,百姓們一定會轉危為安,風靈國一定會否極泰來。”
雖然葉雲衣這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那些利國利民的舉動,讓他處處感到危機,可是也不得不附和。
眼前的形勢由不得他再像從前一樣倨傲目中無人瞭。
前一次是去太廟祈福,這一次是吃齋念佛,祈求上蒼保佑百姓。
這一件一件事情下來除瞭收攬明星,朝臣們也都看在眼裡,原本草包女皇的形象開始漸漸的不復存在瞭。
雖然歐陽震不想承認,但是眼前的葉雲衣確實越來越像一位英明的君主。
他必須要做出一些什麼事情來阻止葉雲衣的形象,在百姓心中越來越好。
“歐陽卿傢,果然甚得朕心,那麼便由歐陽傢族人一同陪著朕吃齋念佛,為百姓祈福,如何?”葉雲衣心中不屑之極。
歐陽族人錦衣玉食慣瞭,哪一個有吃齋念佛的習慣?
她便是偏偏不能叫他們如願。
能使喚當然要好好使喚才行。
晚些時候歐陽震回到瞭歐陽傢,在旁若無人的前廳怒不可遏:
“該死的葉雲衣,明明是個草包,現在倒想做明君聖主想做的事情,她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都說德不配位,必有殃災。風靈國的天災,未必不是她引起的。”
一旁的書童便是連口大氣都不敢出。
等到歐陽震發泄的差不多瞭,才開始把傢中的族人和仆人都叫到瞭堂前。
吩咐道,“傳我的命令,歐陽傢眾人從今日開始,齋戒沐浴,不許碰葷腥,不許行房事,更不要叫苦連天,一切都是為百姓祈福,盡一盡咱們歐陽一族的心意。”
門童和幾位心性耿直的仆從一聽有些不解瞭,沐浴齋戒明明是女皇陛下提出來的善舉。
怎麼轉眼間傢主就不承認瞭?
他們心中紛紛為遠在皇宮的女皇打抱不平,原來總有一些人在抹黑女皇的名聲,還將她的功勞偷走。
所以這麼多年女皇的名聲才會聲名狼藉。
也不要瞧不起這些底層人,他們心中的正義之感便如熊熊烈火一般一旦燃燒起來,便不可熄滅。
因此沒過幾日,那幾個傢仆便將女皇陛下提出齋戒沐浴的事情傳揚瞭出去。
京都的百姓無不感嘆,女皇陛下深明大義,為國為民。
就連朝堂之上,也是稱贊聲一片。
歐陽震想搶風頭的事,就這麼被一群下人給破壞。
隻是他卻不知道這其中內情。
自從歐陽傢的仆人把女帝的英明神舉散播出去之後,整個風靈國掀起瞭軒然大波,大傢紛紛贊揚女帝。
原本四國出瞭名的草包女皇,現在已經隱隱有瞭一代明君的趨勢。
一時間上到朝臣,下到平民百姓,紛紛開始祭祖,祈求神明保佑風靈國的黎明,百姓能夠平安度過這場天災。
風靈國的地位也在四國之中,開始嶄露頭角。
但是有人在這個時候卻不高興。
總想使點陰謀詭計搞搞破壞。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震。
他本來想把這個好名聲攬到自己頭上的,可是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把真實情況散播瞭出去。
真是日防夜防,傢賊難防啊。
為瞭泄心頭之恨,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把傢中的仆人聚集在宅院裡面訓斥:
“你們當中居然有人敢吃裡扒外,吃著誰傢的米糧拿著誰傢的月錢不知道嗎?”
“要是讓我查到是誰做瞭這種吃裡扒外的事情,我將他剝皮抽筋挫骨揚灰趕出歐陽傢去,讓他流落街頭,吃不上,喝不上,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滿院子的傢丁,沒有一個人敢出大氣的。
但是其中有幾個人卻是心知肚明,因為那消息不是別人散播出去的,正是他們幾人看不下去給散播出去的。
歐陽喘傳瞭幾口粗氣,又開始罵罵咧咧的,“我供你們吃,供你們住,甚至於傢中的私學都給你們的兒女去讀,可是你們當中居然出瞭敗類。”
說歸說罵歸罵,可是具體因為什麼緣由,還是不能說出來。
否則再被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傳揚出去,又該說他對女帝不敬,對皇權覬覦瞭。
“從今日開始,歐陽傢所有傢仆月份集體減半,之前的你們好,你們不知道領情,現在一律削減待遇。”
這個時候的歐陽震還不知道他藏在鬼母山上的寶藏,已經被人偷偷挖瞭去。
如果知道的話,他會在已經減半的仆人月份上再減一半。
對於這種鉆進錢眼裡的財迷來說,金錢和權勢永遠是第一位的。
此時此刻,他早已經把流放到漠北的長子歐陽辰逸給拋到後腦勺瞭。
遣散眾人之後,歐陽震總算暫時出瞭心中那口惡氣。
坐在椅子上開始喝茶,他的眼中開始出現精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草包女帝開始不受控制瞭,原本他就是一個一笑大方扶不上臺面的爛泥,可是現在居然隱隱開始有瞭王者之心。
令人不敢小覷。
現下辰逸已經不能夠再繼續蠱惑那個草包瞭,就連原本能在女友弟身邊說上話的劉嫣兒,現下也已經大不如前。
淪為笑柄不說,還被眾人口誅筆伐,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深得女帝重視的上官女官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