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晴和格香從林回到城裡時已經是晚上,無晴把所有的配飾擋掉瞭,然後和格香一人買瞭一套新衣服,不過是男裝。換瞭新衣服後才選一傢酒樓吃飯。聶無晴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一是她們的衣服太臟,二她要去看一個老朋友,隻有男裝才方便。
格香抬頭看著那匾額:“小···哥哥還是不要瞭吧!”
“怕什麼。”說完挺胸昂頭的就進去。
格香一臉無奈尷尬的扭扭捏捏的進跟屁股後。
“站在!”
剛要踏進門的哥兩個被一個看門大漢攔瞭下來。突然被攔下來的陳歡喜很不爽的撇瞭一眼他問“這位大哥有何事!”
大漢打量著這兩人,身穿青色錦衣束起的頭發是用一個銀冠固定著,年紀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他豎起大拇指手指指瞭指裡面和頭頂上的匾額道:“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自然知道!”
“孩子,看你們年紀也還小,要是圖樂快活的地方的話找別的地方吧,這裡不適合你們兩個!”這可是京城最大最貴最高級的妓院,一般點的達官貴人是進不來的,也是消費不起的。雖然他們兩看上去也像挺有錢的,可還是有點不符合入樓的基本要求!
格香雖然不想進去,不過被攔下她還是很氣憤“這天下還有這種生意送上門來都不賺的道理,還真是奇聞!”
“生意也是要看人做的,入樓者必須是錦衣玉帛金絲銀冠的,二位請吧!”
“你...”格香就怒火叢生的準備要發飆,但卻被陳歡喜攔下瞭。
這丫頭,跟她那麼久性子還是那麼沉不住氣,一點小事就被氣成這樣。
聶無晴掏出一張銀票放到大漢手中,大漢是個聰明之人,看到手中是銀票態度忙轉變的笑著解釋道:“不是在下看輕二位,隻是樓裡的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二位小哥年輕氣盛,有些要求怕滿足不瞭二位!”
格香聽這解釋後臉都紅到瞭脖子根處,無晴卻不遜的玩味的看瞭一眼大漢道:“竟然來瞭,錢自然不會白花的!”說完起步要走,但又想起瞭什麼,轉身道:“對瞭,看一個人有不有錢不是看穿著就能辨出來的!”
“我們走!”
聶無晴和格香一走進去,就吸引瞭大傢的眼球,鄙視的,厭惡的,驚訝的,各種各樣的眼神都落在瞭兩人身上。在普通人堆裡聶無晴和格香的穿著確實上好的衣料,但一走進這醉生樓就顯得特別的格格不入。別人的衣服都是金絲纏邊,頂冠都是寶石金簪。有的狗眼看人低的達官貴人們開始冷言冷語起來。
甲:“好濃的窮酸味!”
乙“天吶,這那裡的乞丐啊!”
配酒的藝女青言為瞭討好客人便附和諷刺的道:“也不知道看門的做什麼吃的,讓這種窮鬼進來,弄臟瞭地方是小事,礙著瞭公子的眼那可就是罪過瞭!”說完還特地朝聶無晴看瞭一眼,不過正好撞上她嘴角的那一抹輕蔑的笑。
那該死的窮鬼竟然嘲笑她,他有什麼資格嘲笑她,一枚窮鬼!你站這進來老娘今天讓你躺著出去!
“公子你先坐下,小女子先離開會!”青言嗲聲嗲氣的道。
“那小美人要快點哦,不然人就會想你的!”乙色瞇瞇的摸瞭摸把才放手。
聶無晴和格香兩從外走進來,青言從裡面出去,路本來很寬但某人卻故意和他們走同條線上,當彼此越走越近時行成瞭碰頭。
“公子你擋住瞭我的路瞭!”
“明明...”
“姑娘請!”無晴沒等格香說完,大度很紳士的讓出瞭路。
這人欺人太甚,明明是你擋瞭我們的路,明明那麼寬的道不走卻偏要和她們對著走這什麼意思。小姐今天怎麼瞭,像這種不知好歹的人客氣什麼。
“哼”格香很是不服氣的,冷哼瞭聲!
青言高傲的頭起頭大步離開,但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時無聲無息的把一塊玉佩塞到瞭格香的腰間。
在無晴和格香準備上二樓的時候外面沖進來十幾名大漢將他們二人圍住。
聶無晴掃瞭一眼這先人淡淡的道:“不知諸位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偷瞭我的玉佩!”青言惡狠狠的指著他們兩道。
格香氣得跳腳的道:“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喲,喲,瞧你那急樣,做賊心虛瞭吧!”
“我...”
“姑娘有何證明是我們偷瞭你的玉佩,而不是別人呢!難到...”
聶無晴笑非笑的繼續道:“姑娘一開始就知道知道玉佩是我們偷的!”
青言聽他這麼一說心不由得慌瞭神道:“你,你胡說什麼,剛剛都還在,從你們擋我的路後就不見瞭!”
“我原本是要出去買點東西的,我怕忘瞭錢袋沒帶便查瞭下,不查還好,一查我傢裡的傳傢玉佩不見瞭。”說這說這便雨花帶淚的流瞭出來,青言長得本來就是個大美人,再加上幾點淚點更讓人心疼幾分。
“小女子從小傢就窮,玉佩也不值什麼錢,但那是我傢人留給我的東西瞭,我把它視為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就算落魄如此小女子也不成想把玉佩當來還生!”
“沒想到,沒想到你們卻...”越說越激烈,最後泣不成聲的失聲痛哭。
“真不要臉!”
“就是,一個女子孤苦伶仃的已經夠可憐瞭!”
“還真人摸狗樣!”
面對四面八方湧來惡毒的話語和指責聶無晴不屑一顧,隻不過,還真是替這女人感到可惜,這麼會演,能把白的說成黑的,這功力在現代應該能封影後瞭,還真是可惜瞭。
“姑娘口口生生說玉佩是我們偷,人證物證何在,如找不出來我就去告你誹謗之罪!”
“你...你...我就是人證,物證肯定藏在你的身上!”
“若在我們身上搜不出來呢!”
“肯定就在你身上!”
“若收不出來呢!”
“不可能的!”
“若搜不出來呢!”
面對聶無晴的一遍遍詢問,青言不耐煩的指著格香道:“不可能的,我明明記得放在他身上!”話一出才知道說漏瞭嘴,看到大傢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青言惱怒的道:“他們兩個偷瞭本姑娘東西,還強持奪理的挖話坑污蔑我!把他們抓起來仍出去!”
十幾名大漢你看我我看的,最後一名比較憨厚的大漢站出來,好言相勸道:“兩位小哥還是請出去吧!”
“哦,要是我不呢!”無晴淡淡一笑。
她其實也想為難他,隻是想看看一個那麼憨厚的辦起事來的效率事什麼樣,發狠又是什麼樣...!
“和她囉嗦那麼多做什麼,拖出去!”
看到青言那咬牙切齒的樣,聶無晴才知道原來做雞也可以這麼拽啊!
看到湧上來的人格香忙跳出來護在前面,擺起架勢冷道:“你們敢!”
“喲,這麼多人聚在一起還真熱鬧呢...”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大破瞭僵局。一身紫色裹身低胸裙外披粉紅衫,頭上插滿瞭珠花,看上去三四十來歲。年齡看上雖大瞭點,但那慈目粉黛的裝容讓人看瞭也別有一翻風味。
“媽媽!”
青言見妓院老鴇木子蓮過來忙走過去撒嬌道:“媽媽,這兩位小哥偷瞭我的玉,您可要為我做主呀!”
“哦,走待我過去看看!”醉生樓雖是妓院,但也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她到要看看何許人也。
看到老鴇來大火都讓道瞭一邊,木子蓮看著面前這一副隨時打架的架勢不由失笑道:“小哥不必緊張,樓裡的姑娘說東西不見來我隻是來查查是否有此事!”
格香氣憤的道:“那是她無中生有,我們才不稀罕她的破玩意!”
“你...”青言被他這話起結瞭,但由於木子絮在不好發作便做罷。你個窮鬼,有什麼資格說姐的東西是破玩意,那塊玉拿去當少說也有一百來兩。
“若東西不是我們拿的呢!”此事在被格香護在後面的聶無晴冷冷的開口道。
“若是我們的不是,我們定會向兩位陪罪便是!”
“好,那你過來搜身!”
“這...”木子蓮有些遲疑瞭,她堂堂醉生樓老板竟然要幹這種事,怎麼的都有點有失身份!
“你別太過分瞭!”
“別人我信不過!”
“那好,兩位小哥得罪瞭!”木子蓮走到格香面前面善恭維的道,怎麼看都是個好說話的主。
“先搜我的身吧!”
擋在前面的格香驚呼:“哥哥!”天吶,小姐這幹什麼,堂堂睿王妃竟然給個妓院老鴇搜索,太過分瞭。
“讓開...”
“哦...”格香很不情願的閃到瞭一邊。
“你...”看清無晴的臉時木子蓮驚訝萬分但很快恢復瞭平靜。
聶無晴面帶微帶著笑道:“有撈媽媽瞭!”
天啊,她怎麼命那麼苦啊,讓她搜公子的身不是讓她去送死嗎,木子蓮硬著頭皮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胡亂摸瞭兩人一圈後,並宣佈二人身上沒有。
怎麼可能,怎麼會不見瞭。
“媽媽...”青言想說點什麼但看到木子蓮那吃人伶俐的眼神讓她生生把話吞回瞭肚裡。
“今天由於一些小誤會弄得都不愉快,今天大夥想吃什麼玩什麼都盡情點今天所有東西給大傢打個四折。”
“好!”木子蓮一宣佈完下面一片歡呼,要知道這裡的消費不是一般的貴。
“至於二位小哥,能否邀請二位上樓一坐,老身好讓幾位姑娘伺候二位以表歉意之心!”呼,下面一聽二樓,個個都炸開瞭鍋,要知道醉生樓的二樓可是多少人拿著錢排隊排個幾天都不一定預約到房。醉生樓在世人眼裡是個煙花之地,但二樓卻是文人雅士的聚談之地!上面的姑娘不但長得貌美如花,個個也都是滿腹經綸的才女,今天卻便宜瞭這窮酸小子。
聶無晴笑瞇瞇的道;“媽媽盛情款待,豈能辜負之理!”哼哼,讓你們羨慕嫉妒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