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鎮邪之舞乃是演化自上古傳說?”初菱道出心中疑問。
“一會兒問問不就好瞭唄……”雨翩翩卻看著浮雲暖,這鎮邪之舞看起來也不累啊,也就是在這庭院之中蹦躂瞭一個時辰吧,怎麼看浮雲暖似乎累成這樣?
“翩翩,你在想什麼?”初菱看著雨翩翩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
“沒什麼呀……”雨翩翩敷衍地回答瞭一下。
“那個……”雨翩翩看著浮雲暖去換衣服以後,突然道:“菱姐,青樓不是你的久留之地,要不讓辭文公子先送你回去?”
“哦?”初菱挑起一邊的眉毛。
“真的嘛……”雨翩翩扭扭捏捏,初菱笑道:“知道瞭。”
“辭文公子?”初菱看瞭辭文一眼,辭文頷首道:“正好我想邀初菱小姐與我一起再拜訪一下房正卿。”
“辭文公子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雨翩翩瞬間覺得眼前這個穿著打扮實在讓人看不下去的公子哥,還真是帥的不行!
等浮雲暖走出來的時候,雨翩翩立刻跟瞭上去,浮雲暖不見初菱與辭文二人,於是道:“菱姐和辭文公子呢?”
“他們覺得這青樓挺無聊的,就先走瞭。”雨翩翩說得跟真的一樣!
“哦……”浮雲暖反正也沒往心裡去,隻是拿出羅盤法器,在找著什麼。
“你一個大男人的,怎麼這簡單的幾個動作,你搞得滿頭都是汗呢?”雨翩翩假裝不上心地問浮雲暖。
“不懂我的道法,別瞎說。”浮雲暖翻瞭翻眼睛,敢情是專門來找自己的茬?
“我看著就不怎麼難嘛!”雨翩翩其實是擔心浮雲暖是不是傷還是那個樣子,或者是這青樓邪氣太重,實在很消耗體力。
“我好幾個師兄都隻能撐一個時辰,我比他們強瞭兩倍,你說這鎮邪之舞難不難?”浮雲暖往地窖走去。
“真的這麼難?”雨翩翩還是有些不相信,浮雲暖撇嘴道:“你們東閣最強的弟子是誰?”
“大師兄。”雨翩翩想都沒想,立刻道:“大師兄最厲害瞭!”
“那你跟你大師兄差距多少?”浮雲暖問道。
“真要說啊……”雨翩翩撓著下巴道:“應該我再過十多年能跟大師兄一較高下吧。你問這個幹嘛?”
“就算是我大師姐,鎮邪之舞也不過和我半斤八兩,所以都說瞭,鎮邪之舞本來就很難。”浮雲暖哼瞭一聲,繼續道:“你在想什麼?”
兩人順著樓梯往下走,雨翩翩撇嘴道:“我本來……就是擔心你嘛……畢竟我確實在皇陵做錯事瞭嘛……”說得雖然不情不願,但是誰讓這個臭阿暖平時總是一副欠揍的樣子!
“你要是下次不犯,我就謝天謝地瞭。”浮雲暖拿出一枚火折子,打瞭個冷顫,這地窖的陰氣還真重!
“哼!”雨翩翩鼻孔出氣,賭氣不說話瞭片刻,才道:“你的傷勢怎麼樣瞭啊……”
“什麼傷勢?”浮雲暖看瞭雨翩翩一眼,雨翩翩道:“你不是受傷瞭嘛!傷勢怎麼樣瞭!”
“好的差不多瞭。”浮雲暖有些驚訝地道:“你該不是又有什麼麻煩事要找我瞭吧?”
“才沒有!你把我當成什麼人瞭!”雨翩翩被浮雲暖一句話氣得拽著浮雲暖的頭發!
“放手!疼!”浮雲暖立刻從雨翩翩的手裡拽回自己的頭發!真是的!今年自己真的是傳說中的流年不利?!
“哼!”雨翩翩哼瞭一聲,放開浮雲暖的頭發,浮雲暖道:“要不你幫我看看地窖有什麼不對?”
“我才不要,除非你不收我的一百一十兩!”雨翩翩覺得這時候敲詐浮雲暖一下也無妨。
“那我自己來好瞭,點火折子也太浪費錢瞭,我先省省。”說著浮雲暖就把火折子給滅瞭!
“浮雲暖!”雨翩翩眼前一片漆黑,不由得怒火中燒!
“放心,馬上你就能看見瞭,不過就是眼睛一下子不適應。”浮雲暖的聲音已經往前去瞭。
過瞭半晌,雨翩翩這才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不過整個地窖還是黑漆漆的。
“你不舍得用火折子,我用!”一開始雨翩翩以為浮雲暖隻是說著玩的!誰知道他真的不點火折子!
當雨翩翩把自己的火折子點亮的時候,隻看見浮雲暖就站在旁邊,雙手環胸,一副我就是在等你點火折子的表情!
“浮雲暖!”雨翩翩覺得,自己是不是性格太好瞭!
“走啦,這裡的陰邪之氣就要散瞭。”浮雲暖自顧自地往地窖上方走去。
“阿暖,你回來得正好。”初菱輕輕一笑,然後道:“那日你從衙門裡帶出來的書,可看完瞭?”
浮雲暖剛回到自己房間,隻見初菱、辭文已經等在這裡瞭。雨翩翩被嶽倓叫去幫忙。
“嗯,看完瞭。”浮雲暖拿出書冊,交與初菱,初菱道:“阿暖可否將此書的價值告知於我?”
“這本書其實就是我們道門一直保存的古籍《蠻荒經》中的妖界卷,雖然說的都是些上古傳說,然而內容卻與師門中的那本,還有現在流傳的版本有些不同。”浮雲暖回答道。
“這上古傳說,傳至今日,多半已與最初之時不同,何況神話多為人所想象,沒有出入,豈非更怪?”辭文皺眉,之前聽初菱所言,浮雲暖能看上的書,定有不凡之處。隻是聽來,不過是些神話罷瞭,到底有何疑問?
“我一直有個疑問,照神話所言,上古洪荒之時,諸族混居,為何到瞭我們這個時代,我們所在的世界,卻以人為萬物之靈呢?”浮雲暖一邊思索,一邊道:“在我們的書中,所載乃是為瞭防止諸族爭戰,於是劃下瞭諸界。”
“那這本書是如何記載的?”初菱問道。這奇聞異事初菱倒也想聽聽。
“書中所載,乃是諸界自然分離。”浮雲暖道:“而妖族,選擇瞭最適合自己的一界,舉族遷徙而去。”
“自然分離與天神劃界……”初菱思量道:“聽起來,這本書中所記載的更真實一些呢……”
浮雲暖繼續道:“還有出入的地方是,諸界輪回。”
“輪回?”初菱皺眉。
“我覺得我上輩子應該毀滅瞭世界。”浮雲暖雙手環胸,初菱忍不住一笑道:“為何?”
“出門遇上翩翩,在這裡遇上花魁娘子。”浮雲暖心情特別不好,回答的問題,就像在賭氣。
“不是才收瞭十五萬兩嘛,你應該高興才是。”初菱安慰道。
“菱姐找我就是為瞭這本書?”浮雲暖撓瞭撓臉,初菱道:“我在想,如果你覺得這本書很重要,那麼在有心人眼中,是不是同樣很有價值?”
“……”浮雲暖沉默瞭……
縣令大人今天很生氣!
“浮雲暖!”公堂之上,縣令大人一拍驚堂木,一群人看熱鬧的人站在外面。
“在……”浮雲暖微微撇嘴道:“我哪兒知道那裡是存放證物的房間嘛……”
“你好歹出身道門!就算不知道那是存放證物的房間,你也該知道這裡是縣衙!你要什麼,至少要給本官說一聲吧!”縣令被浮雲暖一臉我很無辜的表情氣得七竅生煙!
“說瞭你沒準就不給我看瞭!”浮雲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頗似雨翩翩!
“不就是本什麼字都沒寫的書,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少找那麼多借口!”縣令大人被說得很鬱悶。
“你又不是道門中人,怎麼會看得出來那書特別?”浮雲暖撇嘴。
“少來這套,我看你就是想戲弄本官!”縣令很生氣。
“你這不是故意找茬嘛,我和你有私仇……誰不知道?”浮雲暖頭一偏。
“哈哈……”堂外的人瞬間就笑起來瞭!
縣令大人懼內,現在想娶花魁,導致縣令大人傢中成天雞飛狗跳的。縣令夫人和縣令大人有如貓與老鼠,偏偏縣令夫人還頗為欣賞浮雲暖。縣令大人心中不惱浮雲暖才是怪事。
隻是這話讓浮雲暖這麼說出來,卻讓人莫名的好笑。
“等給我肅靜!”縣令大人狂拍驚堂木!當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刁民都是在笑我懼內麼!
“大人英明神武……”浮雲暖非常敷衍地對縣令大人拱手。
“哼!念在你有功的份上,本縣令就打你二十板子!”縣令一想到能打浮雲暖板子,心裡就暗爽!
“大人,這可不行。”浮雲暖立刻反對。
“那你的意思是,本官判的輕瞭?”縣令大人一挑眉!
“其一,我尚未成人禮,我曌國有律法,肉刑不可上老少,大人若是不信我未成人,可往道門一查。其二,我並不知此乃證物,不知者無罪,大人問我何罪?其三,我是在衙門讀這本書被大人看見,並未帶出衙門,大人這樣對我,有公報私仇之嫌。”浮雲暖振振有詞!
“我!”縣令大人被氣得臉都紅瞭!
“嘻嘻……”雨翩翩躲在帷幕後面,對身邊的初菱笑道:“我覺得打這死神棍二十板子,沒準他用個什麼法術,疼的就是縣令大人瞭。這種時候就該罰他三四十萬兩銀子,讓他肉痛,這才是解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