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翩翩坐在房府對面的屋頂上,整個房府都看得一清二楚,除瞭有些微奇怪的感覺,還真的看不出有任何不同的地方。【全文字閱讀.】
等瞭很久,突然聽到下面有人喊:"下來。"
"阿暖?"雨翩翩一個激靈坐瞭起來,看著下方抬著頭的浮雲暖,哼瞭一聲道:"怎麼,和女人鬼混完瞭?"
"你說什麼呢?該不會是聽白衣瞎說什麼瞭吧?"浮雲暖就覺得人多瞭就會出現各種奇奇怪怪的說法。
"哼。"雨翩翩扭頭不看浮雲暖,浮雲暖道:"我要到房府去拜訪房正卿,你跟不跟來?"
"哎?"雨翩翩立刻跳下來道:"真的?"
"愛去不去。"浮雲暖轉身就走,雨翩翩立刻跟瞭上來,邊走邊道:"去呀。"
"不過,浮雲暖,你昨晚真的沒去找女人?"雨翩翩問道:"道門弟子清靜無為,為美色所惑,你會後悔的。"
"……"浮雲暖扶額道:"你跟白衣的關系不是不好嗎,為什麼你會信她的話?"
"她跟你認識那麼多年瞭,肯定瞭解你!"雨翩翩非常肯定的語氣。
"你還知道我被東閣真人咬過呢,白衣就不知道。你怎麼就肯定白衣就那麼瞭解我。"浮雲暖覺得胸悶,為什麼這個雨翩翩總覺得自己和路邊那些隻要一看到美麗女子就想勾引的登徒子一樣呢?
"咦?"雨翩翩一愣,奇怪地道:"白衣不知道?"
"不知道,這件事在正一天道隻有師父和大師姐知道。"浮雲暖走到房府門前,敲瞭敲門,等著人來開門。
"這個應該不算秘密吧?"雨翩翩想瞭想道:"你練功什麼的就不會受個傷,沒人給你包紮和上藥?"
"你以為我是誰?"浮雲暖哼瞭一聲道:"我怎麼可能受傷。"
"二位是……"門被打開,下人有些奇怪地看著二人,浮雲暖遞上拜帖道:"在下浮雲暖,特來拜見房先生,這是拜帖。"
"請稍等。"下人拿瞭拜帖,將兩人引進前廳,就進去稟報瞭。
雨翩翩看著院子,道:"這院子設計得很精巧好看嘛。"
"別亂走。這院子裡有結界,隻是你感覺不到而已,失禮於主人傢可不好。"浮雲暖坐在客席上,雨翩翩撇瞭撇嘴,一起坐瞭過來。
看著雨翩翩不樂意,又不得不規規矩矩地坐下,還頗有一副小高人和大小姐的樣子,浮雲暖露出瞭一抹看不清的笑容。
"你笑什麼?"雨翩翩瞪瞭浮雲暖一眼,浮雲暖一本正經地道:"你哪兒看到我笑瞭?"
"我可是雨翩翩,我的眼力絕對比你好。"雨翩翩雙手環胸,浮雲暖想瞭想,然後道:"我心情好。"
"……"雨翩翩沉默瞭一下,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一陣笑聲:"哈哈……浮雲道長到來,真是蓬蓽生輝啊。"
"房先生客氣瞭,這位是雨翩翩,她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小東閣。"浮雲暖這麼一說,房正卿對雨翩翩拱手道:"原來您就是南郡平寇的小東閣呀,真是大名如雷貫耳。"
"房先生聽說過我?"雨翩翩好奇看向房正卿,房正卿頷首道:"南郡流寇肆虐,天下皆以其為害,小東閣與太玄道長平亂之事可是如雷貫耳呢。"
"哈哈……沒什麼啦,應該的。"雨翩翩略微有點兒難為情,但是又很滿足地笑瞭起來。
看瞭看雨翩翩的樣子,浮雲暖搖瞭搖頭,雨翩翩瞪瞭浮雲暖一眼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浮雲暖翻瞭翻眼睛,轉向房正卿道:"我是來問問先生,您的朋友魚良朋是不是被人追殺?"
"這個……"房正卿露出瞭驚訝的表情,雙手環胸,看著浮雲暖道:"這!我不知道啊!"
"那您知道,您的朋友是做什麼營生的嗎?"浮雲暖看著房正卿問道。
"良朋是個商人,走南闖北,就看什麼貨物賺錢瞭。"房正卿答道,浮雲暖想瞭想,方道:"那房先生可知,您的朋友乃是賣的妖界之物?"
"妖界?"房正卿微微搖頭道:"道長,子不語怪力亂神,良朋隻是個普通的商人,怎麼會知道妖界?再說瞭,雖然這世間都有妖類傳說,但是畢竟那隻是傳說,若真是有妖界,怎麼會根本沒談論過呢?"
"房先生,你的院中佈滿瞭結界,並且前院正中的那盞燈是引魂燈,任何擅闖宅邸的人都會受引魂燈蠱惑,您就算真的沒有聽說過妖界,也不可能不知道術法吧?"浮雲暖這麼說的時候非常突然,房正卿的雙眉皺瞭一下,又迅速彌平。
"這個院子,從外面看,一切都是正常的,然而進入之後,院中的天空略帶淺紫,並不是天色問題,而是因為院中上空有障眼法,從院中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而外面看到院中的事情,卻不是真實的。"浮雲暖目光示意瞭一下外面的天空。
雨翩翩微微一愣,浮雲暖是怎麼註意到這些的?忍不住有點兒想出去看看……
但是……如果自己出去瞭,不是留浮雲暖一個人在裡面瞭嗎?如果真的照浮雲暖這麼說,要是出瞭事情,這個傢夥現在能應付得瞭?
這麼說,浮雲暖其實真的是把她叫來當保鏢的啊!
雨翩翩突然想起在初菱傢的時候,浮雲暖一臉嫌棄的樣子,瞬間怒火中燒,一個沒忍住,悄悄把手移向浮雲暖,在浮雲暖的痛穴上面點瞭一下。
正在專心看房正卿表情的浮雲暖冷汗差點就出來瞭,然而還是保持著一張非常淡定的臉。
"浮雲道長真不愧是琉璃元君的親傳弟子,甚是厲害啊。"房正卿帶著欣賞的神色,看著浮雲暖道:"既然道長都說到這個份上瞭,那我也隻好承認瞭。但是不知道長來此,該不會是為瞭找茬吧?"
"不是。"浮雲暖目光往一旁一撇,雨翩翩也立刻感覺殺氣,並且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監視。
雨翩翩要按劍的時候,浮雲暖道:"翩翩不用著急,你我皆是道門之人,房先生就算不給你我面子,也會給東閣真人與我師父一個面子的。"
殺氣便如同來的時候那樣,突然退卻,房正卿頷首道:"確實,在下並不想與二位的師尊為敵,特別是劍術天下第一的東閣真人。"
東閣真人嘛,雖然說挺不靠譜的,但是雨翩翩可是他最寵的小弟子,得罪瞭雨翩翩,幾乎在東閣真人那裡,好映像是肯定沒有瞭。這江湖上,哪個江洋大盜在東閣真人面前不是畢恭畢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
曌國有個關押極惡罪犯的大牢,東閣真人曾經因為喝醉瞭跑那大牢門口睡覺。據傳,那大牢原本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充滿瞭打架鬥毆之聲,各種謾罵不絕於耳,獄卒也都不是什麼善茬,私刑犯人也不過就是傢常便飯。
然而東閣真人躺那的時候,整個大牢安靜得真掉地上都能聽到響聲,獄卒都不敢隨便走動,不得已要動都是躡手躡腳,生怕擾瞭東閣真人的清靜。
隻怕惹惱瞭東閣真人,會比在這地獄,還要可怕。
雨翩翩發現浮雲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懷疑自己是不是沒點對穴位,於是準備再戳一下的時候,卻在碰到穴位的時候,發現浮雲暖背心全是冷汗,而且微微發抖。
哼!雨翩翩滿意地解瞭浮雲暖的穴道。算瞭現在大敵環伺,要教訓你,有的是機會,也不用急在這一刻。
"所以,房先生能告訴在下真相嗎?否則先生的生活可能會有些小麻煩。"浮雲暖非常認真地道:"我隻是要知道魚良朋是不是真的有仇傢。"
"哎……"房正卿故作嘆氣地道:"實際上,良朋跟我說過,有一會兒他生意上的夥伴要追殺他,所以他來本地暫避一段時間。良朋乃是我的摯友,突然這麼去瞭,我感覺我也日漸不行瞭。"
"那房先生可知是什麼人要殺他嗎?"浮雲暖問道,房正卿道:"我隻知道,他們很擅長暗殺,但是極少會用官府能察覺到的方式,而且良朋的死因你們不也查清楚瞭麼?良朋死於杏花雨劇毒。"
"在下知道瞭。"浮雲暖頷首,雨翩翩撇嘴道:"也有可能是你要栽贓嫁禍也說不定呀。"
"房先生不會……身為朋友,當然是要救人,怎麼會是害人呢?"浮雲暖笑瞭一下,然後起身道:"今日叨擾多時,在下告辭瞭。"
浮雲暖對房正卿告辭,房正卿則是笑道:"既然如此,將來若是有緣,再會道長瞭。"
"哦……對瞭。"房正卿手中拿出一枚很小的人形紙符道:"這是道長進屋時掉的東西,可要收好瞭。"
"……"浮雲暖沉默地接過紙符,雨翩翩則是不解,這是阿暖掉的?自己剛才怎麼完全沒註意到呢?
"多謝……"浮雲暖伸手拿過紙符,房正卿笑道:"在下並無他意,還望浮雲道長勿怪。"
離開瞭房傢,雨翩翩拍瞭拍浮雲暖道:"你還真厲害啊,居然能忍得住我點你痛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