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剛剛說完,蘭鳳筠就狠狠的瞪瞭一眼鐘離瑤菁,“你自己做的事情,難道還想要別人給你收拾爛攤子嗎?”鐘離瑤菁這才妥協。
“啪。”蘭鳳筠狠狠的扇瞭鐘離曇一個耳光,“如若你再爭氣一點,他們就不會如此放肆瞭!”鐘離曇深知娘親生氣瞭,隻是站在那兒聽著責罵。
“曇兒,你告訴我,以前娘親怎麼教你的?”鐘離曇乖乖的站在蘭鳳筠面前,“娘親說,不要給別人落下任何的把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蘭鳳筠忽的站起身,“你可知道那小賤人原本的東西都是你的?中秋宴會,定國侯的賞識,原本一切都是你的,可是你這個不爭氣啊……咳咳咳”
鐘離曇連忙上前順氣,“母親,孩兒知道教訓瞭,莫要氣壞瞭身子。”蘭鳳筠嘆瞭一口氣,“現在那兩個小賤人都騎到我頭上來瞭,如若還是這樣,以後還指不定會不會把我替代瞭呢。”
“不會的娘親,不論怎麼得寵,他也隻是一個庶出,嫡庶尊卑有別,怎地會讓他爬在我頭上來?”對此蘭鳳筠也沒說什麼,“你們且回去休息吧,我累瞭。”
鐘離瑾一回到院子,臨湘就湊上來,“三少爺,你給我講講罷,中秋宴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很好玩嗎?”看著小小丫頭激動的樣子,鐘離瑾抬手直接給瞭一個暴栗。
“你這小丫頭,怎地這麼無禮?”臨湘吐瞭吐舌頭,“人傢知道三少爺不會介意這些的。”鐘離瑾徑直走進房,坐在矮凳上,臨湘立刻給鐘離瑾倒瞭一杯茶。
“中秋宴也沒什麼好看的,也就是唱唱歌,跳跳舞,下次帶你一起去罷。”聽到鐘離瑾這句話,臨湘高興的眉眼兒都差點飛起。
“一言為定哦。”鐘離瑾好笑道,“我何時騙過你?對瞭,萬木呢?”臨湘想瞭想,“好像是幫少爺端宵夜瞭。”
“定是母親吩咐的吧?”臨湘點頭,“夫人說是怕晚上少爺餓著,中秋宴會上一定沒有吃飽。”不一會兒萬木就端著幾樣小菜進來瞭,全都是自己愛吃的。
填飽肚子之後,鐘離瑾才讓臨湘伺候著就寢。
第二天一早,鐘離瑤菁就派人送瞭幾匹好料子和一些好東西過來,說是賠償當日的過失,白拿白不拿,鐘離瑾直接用佈匹給自個和臨湘,萬木置瞭幾身新衣,昨日那皇上的賞賜已經下來瞭。
“三少爺,你看,這粉珍珠真是好看呢。”臨湘驚喜的看著鐘離瑾手中的粉珍珠,“的確,隻是美物襯美人。”鐘離瑾第一就想到瞭百裡羿,真是天人之姿,隻要他不開口的話。
“臨湘,你將這粉珍珠給定國侯府送去,並且告知定國侯,就說今日下午,鐘離府的三少爺請他在金中酒樓一聚。”臨湘也沒想太多,直接就按照鐘離瑾的吩咐做辦瞭。
一大早上鐘離瑾就收到瞭第二份禮物,鐘離瑤若派人送來瞭一隻紫檀木的簪子,雖說這簪子很常見,可是唯獨這隻簪子刻上瞭‘瑾’字,便表明這隻是鐘離瑾一人的。
拿著這支簪子,鐘離瑾更加堅定瞭心中的想法,絕對不能讓三階被鐘傢那個禽獸給糟蹋瞭,想到這兒鐘離瑾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既然如此,何不幫三階物色一個好的?
但是現在自個兒身邊哪裡來的良人,百裡羿?不行,紈絝子弟怎能擔任起責任,以後再說,首先要先讓那鐘傢少爺絕瞭這念頭。
午間在林如倩那兒用的午膳,之後就是帶著萬木和林欣去瞭金中酒樓,有瞭鐘離瑾的料理,金中酒樓的生日日益好起來,要理由一個上好的包房,就等著百裡羿來。
鐘離瑾進入酒樓還沒一會,門就被推開瞭,百裡羿隻帶瞭一名侍從上來,“百裡你來瞭?坐。”百裡羿大方的坐在瞭鐘離瑾的對面。
“當日隻是隨口一提,卻沒想到鐘離兄如此看重。”鐘離瑾擺擺手,“當時如若不是百裡兄解圍,想必現在我還很難堪,人情自然是要還的。”
說完打開一壇酒,“這是我們金中酒樓的好酒,名為故友,百裡兄隻管喝就是瞭。”說完直接給百裡羿斟滿一杯,百裡羿舉起舉杯,輕嗅,“果然是好酒,那我就不客氣瞭。”
鐘離瑾看著酒中自己的倒影,思量瞭一會,“當日在那後殿失瞭分寸,隻是丟瞭一枚戒指,不知百裡兄可有看到?”
百裡羿放下酒杯,看來這丫頭是在試探自己啊,正瞭正神色,“那戒指可是很名貴?說來慚愧,當時不勝酒力,就想著靠在那兒休息一會,後來許久未見鐘離兄出來,這才進去的。”
“誰知我一開門鐘離兄就醒瞭。”說完還略微懊惱的搖搖頭,“如果我當時留個心眼也是好的。”聽到這話鐘離瑾總算是松瞭一口氣,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下次在外頭可要警醒點才好。
“那便算瞭,那戒指也不是什麼值錢的。”兩人攀談許久,隻是互相聊聊興趣,“鐘離兄最近可有什麼事情?”鐘離瑾想瞭想,“倒是無事,百裡兄問這些作甚?”
這幾天鐘離寒忙著去林如倩那兒,蘭鳳筠養病,至於鐘離曇和鐘離瑤菁,這倒是不怕他們惹出什麼要幺蛾子出來,“這幾日城郊花園有一賞花會,據說許多女子都回去尋覓良人,不知道鐘離兄可有興趣。”
“賞花會而已,去的多瞭去瞭。”百裡羿拍瞭拍扇子,“這可不一樣,據說這次賞花會聚集瞭全進城的男女,每人采摘一朵花兒別在胸前,如若是遇見佩戴著同樣花兒的人,那便是緣分瞭。”
原來如此,這還不如說是一場相親會呢?“這倒是有些意思,隻不過花兒的品種不多,要是幾人一樣的那該如何是好?”
“這鐘離兄可就不知道瞭吧,每種花兒摘瞭兩次之後都會掛上紅牌子,示意這種花兒已經有人瞭,那就不再有人再去尋瞭。”百裡羿親切的解說道。
鐘離瑾點點頭,“那便是要去看看瞭。”“那到時候我來府上接你一同去,也好有個伴兒。”有百裡羿出門也方便瞭許多,鐘離瑾也沒多想就答應瞭。
“百裡經常去嗎?”百裡羿搖搖扇子,“我也隻是聽人說的,這種地方雖然每年舉辦,可是都覺得索然無味,今年有鐘離兄一同倒也覺得有些趣兒。”
兩個男人一起去有什麼好玩的,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嘴上卻是連連稱是,兩個人一直聊到夕陽落下,這才分別,回到鐘離府之後立刻就有人來將鐘離瑾喚去。
書房,鐘離寒坐在主位,“這幾日皇上命我取南方視察病情,傢裡瑣事就交與鳳筠處理,別我回來的時候府中烏煙瘴氣。”
蘭鳳筠連忙上前稱是,“倩兒身體不好,等身子好一點的時候,後院之事與她一同商量,倩兒你說可好?”林如倩自然是說好的。
差別如此之大,蘭鳳筠恨極瞭林如倩,原本屬於她一人的管事資格嗎,此時卻是要分成兩半給他人,而且自己的結發丈夫竟然如此對自己,卻溫柔笑對他人。
“另有一事,我去那兒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曇兒,瑾兒,南方瘟疫嚴重,朝中無一人有法子,原本是派定國侯去的,皇上念其年輕,所以擔子就落在我身上瞭。”
“瘟疫有多後怕想必你們也是知道的,對此你們可有什麼好說的?”鐘離寒審視著鐘離瑾和鐘離曇,“瑾兒?”鐘離瑾見念及自己,連忙上前,“爹爹,孩兒認為長幼有別,想必哥哥比自己懂的多一些。”
鐘離寒點彈頭,“曇兒,你可知?”鐘離曇雖然對外一直稱是在苦讀,可是內地裡頭哪裡接觸過多少書籍,一時間也是答不上來的。
最終還是放棄,“孩兒覺得不及弟弟聰慧,若是弟弟有甚麼法子說出來也好解瞭父親心頭之惑。”
鐘離瑾上前一步,“孩兒原本是不知的,隻是方才與百裡交談之餘,曾告知孩兒,治理那瘟疫要對癥入藥,一般由蛇鼠,蟲而來,滅其則可消,切忌莫要焚燒屍體,挖萬人墳埋置尚可,以雄黃酒擦拭,食物必須幹凈,方可治理。”
“哦?定國侯教過你這些?”鐘離寒雖喜上眉梢,但是還是問道,鐘離瑾退後一步,“孩兒不敢期滿父親,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南方那麼多的百姓還等著父親前去。”
鐘離寒走上前,拍瞭拍鐘離瑾的肩膀,“真不愧是為父的好兒子,你們都下去吧,早點休息。”說完就摟著林如倩離去。
鐘離瑾撇瞭一眼鐘離瑾,“三弟可真是好運氣。”說罷拂袖離去,鐘離瑾微微一笑,百裡羿才沒有對他說過,這些都隻是前世之時那些人自己琢磨出的法子,他隻是早一步將這個法子公佈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