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鐘離瑾不見瞭?”宇文觀燁聽到左池的匯報有些驚訝,“難怪這幾天百裡羿總是在暗地裡針對我!”
一想到這件事情宇文觀燁就恨百裡羿恨得咬牙切齒。“不過鐘離瑾不見瞭,百裡羿瞎著什麼急?莫不是他們二人真的有什麼?”宇文觀燁突然想到什麼,“莫不是他們二人真的有什麼?”
宇文觀燁猜測,百裡羿因為鐘離瑾的原因沒少對付過他,隻是普通朋友沒必要如此吧?當初百裡羿和鐘離瑾二人的流言傳遍整個京城的時候,他還不信,畢竟那隻是流言,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讓他不得不懷疑瞭,畢竟很多東西要自己親身經歷過,才知道怎麼樣。
“派人出去找,不管如何先百裡羿一步找到鐘離瑾,找到之後第一時間就給本皇子給綁來,偽造她已經死瞭的假象。”宇文觀燁囑咐道,“還有,那些事情辦的怎麼樣瞭?”
“回主子,已經處理好瞭,隨時可以動手瞭。”左池回道。
“好,那我明天上早朝的時候,就說案子破瞭。”宇文觀燁笑道。
本來他很早就解決瞭查案的事情,偽造好瞭一切,偏偏碰上百裡羿在暗地裡搗亂,處處與他作對,所以事情才拖到現在。
第二天一早,宇文觀燁就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在大殿上說明白瞭,還有將偽造好的證據擺瞭出來,兇手是一個世傢,雖然不大,但是也是有實力的,前些年得罪瞭宇文觀燁,現下,正好報仇,所以這案子就成瞭密州宋傢因與司徒傢過往的不和,而滅門司徒傢,也不知宇文觀燁是怎麼做到的,本來眾人都不信,因為沒必要因為一點小恩怨,就滅人傢滿門,但是宇文觀燁的證據卻不得不讓人信服,更何況還有證人,也就是宋傢的嫡子宋邢澄,畏罪自首,這下人們都相信瞭,因為宋邢澄的自首,宋傢的傢眷,男的年紀稍大的砍頭,年紀尚小的充軍,女子一律淪為軍妓。
“這宇文觀燁倒是狠得下心來,竟然讓宋傢來擔這個罪名,不知道那宋邢澄是怎麼想的。”靳玄夜搖瞭搖頭,唏噓不已。
“說起狠心,恐怕沒人比得過宇文觀燁,那司徒炎在他面前不過是跳梁小醜罷瞭。”百裡羿冷笑道,二人皆是為瞭利益連自傢人都不放過的人,但是司徒炎至少對他妹妹不錯,但是宇文觀燁對誰都沒有感情。
“不過,這宋傢會出這樣的事,也令我有些意外。”靳玄夜道,“以我對宋傢的瞭解,宋傢不會就這樣甘心的承認的,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隱情,查出來說不定能參宇文觀燁一本。”
“我已經派澤一去查瞭,並且,我讓人將宋邢澄帶回來瞭,現在應該帶過來瞭,我們去看看吧?”百裡羿詢問道。
“也好,我倒想看看這宋邢澄是怎麼想的,竟然不顧自己一傢人的性命,選擇幫宇文觀燁這種人渣。”靳玄夜道,他正好也想去看看那個宋邢澄。
“主子,人被帶到瞭房間裡。”暗衛見百裡羿過來瞭,連忙行禮。
“好,本侯爺知道瞭。”百裡羿點瞭點頭,然後推門進去。
屋裡的人似乎在床上睡覺,幾乎是一進來,百裡羿和靳玄夜就聞到瞭濃重的酒味,百裡羿和靳玄夜二人都忍不住捂住瞭口鼻,門外的暗衛見狀解釋道:“屬下是在酒樓裡找到他的,一地的空酒壇子。”
百裡羿點瞭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走上前去打量瞭宋邢澄一番。
隻見床上那人一襲青衣,就這樣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著,眉頭蹙著,似是煩惱頗多,雖是看不到眼睛,但卻猜得出來,眼睛應該是十分漂亮的,粗一打量隻覺這人好看,細細看來覺得這人十分耐看,像是陳年老酒,越喝越有味,不會讓人生厭,隻是現在因為喝瞭酒,所以臉色通紅,似乎醉的有些沉,即使有人來瞭,也不見得動彈一下。
“這人……”
因為百裡羿在他前面的問題,所以靳玄夜之前並沒有看到宋邢澄的臉,但現在看清楚之後,先是一驚,然後靳玄夜看著床上的宋邢澄眉頭皺瞭起來,在想些什麼。
“怎麼?”百裡羿見他面色有異,詢問道。
“這人長得簡直和一個人一模一樣。”靳玄夜臉色有些發白。
“是誰?”百裡羿從未看見過靳玄夜如此表情。
“就是那個教書先生李湛遠。”
靳傢請來教書的一般都是一些十分出名的先生,而像靳玄夜和靳眠夜這樣受寵的嫡子,自然請的是更加好的,特別是靳眠夜,但是沒想到靳眠夜居然自己找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連身份都查不出來的小人物,這讓靳傢人很是惱火,但是隨著靳眠夜的才能越來越出眾,才能驚艷瞭眾人,靳傢人才隨他去瞭,李湛遠的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瞭,隻是沒想到,就是這樣釀成瞭大患,當初因為靳眠夜執意要李湛遠當他的教書先生,傢裡的誰都勸不動,所以隻能找來瞭和靳眠夜關系最為要好的靳玄夜。
靳玄夜也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一向傲氣的弟弟如此,見過瞭李湛遠的人,都不得不稱贊他是個驚艷的人物,無論是才能,還是為人與氣質,而且當時的靳眠夜有些傲氣,而且又非常倔強,李湛遠又恰恰是一個謙虛謹慎,淡漠的人,一火一水,正好互補,所以靳玄夜支持靳眠夜的選擇,而且他還不隻一次感慨,若是靳眠夜是個女子,那與李湛遠當真是絕配,沒想到到最後他的期望成瞭,但是卻是兩個男人在一起,他起初聽到的時候先是一驚,然後便釋然瞭。
因為他以前被他弟弟氣得吐血的時候都會想要有怎麼樣的女人才能讓靳眠夜低頭,想瞭很多次都覺得要一個比他弟弟才能更出挑,性子更傲的,來以暴制暴,還想過李湛遠的妻子定是溫柔賢淑的,但後來,當靳眠夜和傢裡人鬧翻的時候,他得知靳眠空心悅李湛遠的時候,他才明白,他錯瞭,沒有人比李湛遠更合適靳眠夜的瞭,他們二人,天生就該在一起,所以他選擇瞭站在靳眠夜那一方。
但他沒想到,這二人最終還是沒能在一起,而且,從此世上再無李湛遠這個人瞭,所以現在當他看到與李湛遠有九分相似的宋邢澄的時候,四分驚,四分喜,一分慶幸,一分擔心,這人要是被靳眠夜看見瞭,定然會想法子護他周全的,不管這個宋邢澄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沖他和李湛遠九分相似的臉,和通身相似的氣質,剩下那份的不似,就是宋邢澄的眼睛,靳玄夜隻得期盼著這宋邢澄眼睛生的醜或是十分的不像,但又希望二人真的是一樣的,好慰藉靳眠夜幾近絕望的心。
“當真像的話,那就不好辦瞭。”百裡羿道,這人既然是宇文觀燁選好的,自然是有什麼目地的,隻怕宇文觀燁要在這件事情上面做文章瞭。
“這件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吧,我怕他……”靳玄夜欲言又止。
百裡羿自然是明白他的想法的,點瞭點頭,二人便將門關上出去瞭。
“什麼?人不見瞭?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連個人你們都看不住?”
宇文觀燁怒道,近日來他遇上的全部都不是什麼順心的事情,現在聽到自己最重要的籌碼都丟瞭,這自然是火上澆油。
“本皇子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要給本皇子將人帶過來!”說完一腳踹在一個負責跟著宋邢澄的暗衛身上。
那暗衛被踹瞭之後,面不改色的回瞭個是,然後便轉身出去瞭。
宇文觀燁見人出去瞭,越想越氣,手指直接摳進瞭桌子裡面,突然一把將桌子掀翻,乒乒乓乓東西到瞭一地,門外的侍衛侍女聽著書房裡的聲音面面相覷,眼中滿是恐慌,突然書房裡傳來瞭一道聲音。
“來人,將東西收拾一下。”宇文觀燁發完瞭氣,就讓人進來收拾東西。
侍女聽後連忙進去收拾東西,宇文觀燁看著這一幕眼中晦澀不明,那侍女似乎是察覺到瞭宇文觀燁看著她,所以手一直在抖,一個不小心將一個花瓶摔到在瞭地上,侍女先是一愣,然後立馬跪在地上求饒。
“殿下殿下饒命啊!賤婢不是故意的!饒命啊!”
聽著侍女驚恐的聲音,看著她顫抖的身子,頭也不住在地上磕著,宇文觀燁笑瞭笑,隻不過這笑聲聽在那侍女耳中卻是十分恐怖的。
“你知道你錯在哪裡瞭嗎?”宇文觀燁像是情人之間的耳語一般說道。
“奴婢……奴婢不知……”那侍女也不知道這宇文觀燁是個什麼心思,隻得胡亂答著。
“就是……”
宇文觀燁貼在那侍女的耳邊說道,模樣很是親昵,宇文觀燁的手摸著那侍女細嫩的脖子,感受著自己手下的身體在瑟瑟發抖,想象著,命被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是這個侍女,而是那個讓自己恨不得挫骨揚灰的百裡羿,宇文觀燁的心情就越發的激動。
“就是你不應該和我作對!”宇文觀燁輕聲說道,但額頭和手上的筋都暴起,眼中滿是興奮。
那侍女還沒有想明白宇文觀燁的話,就已經被宇文觀燁掐死瞭,連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驚恐地睜著,望著宇文觀燁。
宇文觀燁站起身來,恢復瞭一下自己的情緒,漠然的看著地上的屍體,然後走瞭出去。
“把裡面清理幹凈。”宇文觀燁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