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夏溫寧情緒激動道。
鬱伯言站起來扶住她,漆黑的眼眸含著銳利射向陳律師,沉聲道:“陳律師你確認遺囑是真的?”
“當然!”陳律師點頭。
“真不真,查瞭才知道!”鬱伯言冷聲道。
陳律師沒說話,下意識的看瞭一眼莫臨商。
莫臨商微不可見的點瞭點頭。
“當然,鬱少不放心的話,盡管去查。”陳律師鎮定道。
因為夏溫寧和鬱伯言不同意讓鬱博深和莫臨商的母親合葬,雙方僵持,鬱博深的骨灰一時間無法下葬,隻能暫時寄放在火葬場。
南梔在聽說鬱博深的遺囑後,也不太相信是真的。
就算鬱博深想把公司留給莫臨商,也不應該會把鬱宅給莫臨商,更別提是和前妻合葬!
雖然她與鬱博深接觸的不深,可她能看得出來鬱博深對夏溫寧是有感情的,他怎麼可能會立這樣讓夏溫寧難堪的遺囑。
鬱伯言將鬱博深的親筆寫的遺囑送去瞭司法機構找專人鑒定真偽。
鬱博深的離世,讓原本該舉行的婚禮給推遲瞭。
鬱伯言抬眸看她,還沒開口,南梔已經輕聲道:“江城國際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酒席不做瞭,親戚朋友我也通知瞭,婚慶那邊我也協商好瞭,這些你都不用擔心!”
這一個星期不止鬱伯言忙,南梔也忙,甚至已經請瞭兩個星期的假。
處理這些瑣碎的事,照顧夏溫寧和祈言,肉眼可見的瘦瞭一圈。
鬱伯言聞言,心頭泛酸,又充滿愧疚,抱住她低聲道:“對不起,委屈你瞭……”
雖然現在不興守孝三年,可至少這一年裡婚禮是不會辦的。
因為有很多很多的事,等著他處理。
南梔抱住他,搖瞭搖頭:“沒事,我本來就不怎麼喜歡辦這些形式上的東西。”
“等所有的事情結束,我再給你辦一個盛大的婚禮!”鬱伯言承諾道。
南梔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沉默瞭片刻,道:“有件事我想和你說,雖然現在提有些不合時宜……”
“你說……”鬱伯言掠眸看向她,聽到她說完,劍眉緊緊的擰起來,沉沉的嘆瞭一口氣,“不行……太委屈你瞭……太委屈你瞭……”
南梔捧起他的臉,今天胡子沒刮,下巴冒起的青色有些紮手,“隻要我們一傢人在一起我就不委屈!”
鬱伯言對視上她清澈又堅定的眸光,將她摟入懷中,低頭在光潔的額頭上親瞭一口,“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南梔抿唇笑瞭笑,點頭。
……
一個星期後,鑒定結果出來瞭。
鬱博深的遺書筆跡與他的日常筆跡是完全符合的,也就意味著……
這份遺囑是真的!!
夏溫寧不能接受。
鬱伯言也不能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他不能不接受!
陸時遇知道後,打電話問他,需不需要派人去查查。
如果遺囑是假的,那他們就一定會有破綻,收買陳律師,或者是鑒定機構的人。
“不用,你讓陸時清幫我做另外一件事……”
鬱博深去世後,鬱伯言就像變瞭一個人,一夕之間長大,再也沒有瞭以前的朝氣與話癆。
眉眼間彌漫著成熟與穩重,做起事來也比以前冷靜理智瞭很多。
陸時遇對他現在說的話,沒有半點的疑慮,基本上換做是自己也會這樣做。
鬱伯言同意瞭把鬱博深的骨灰和莫臨商的骨灰合葬,也同意瞭讓他們入葬祖墳。
夏溫寧接受不瞭,氣得病倒瞭。
莫臨商正式接受鬱氏集團,同時兼顧海城南傢,一時間成為江城和海城的風雲人物。
而鬱伯言隻持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權,充其量就是個小股東,根本就沒有話語權。
夏溫寧又因為鬱博深和前妻合葬的事,被寫上瞭八卦雜事,一時間成為瞭全江城的笑柄。
以前與她交好的那些闊太太也立刻與她劃清瞭界限。
因為莫臨商常駐鬱氏,所以南傢那邊穩定下來後,南信子也來江城定居瞭。
她是莫臨商的妻子,是鬱氏集團的總裁夫人,而南梔不過是鬱伯言的準未婚妻,因為鬱伯言在鬱氏沒話語權,連帶著她參加一起公共場合,難免要被冷嘲熱諷,拿來與南信子比較一番。
對於南梔沒什麼反應。
倒是鬱伯言聽到後,不高興瞭。
聽說陸時遇要參加一個慈善拍賣酒會,主動要替他去。
陸時遇二話不說甩給他,陪沈隨心駐紮劇組去瞭。
鬱伯言帶南梔去參加酒會,自然會碰到如今江城財經板塊最紅的——莫臨商。
南信子肚子漸顯穿著一條紅色的禮服坐在莫臨商的身旁,笑意宴宴。
鬱伯言和南梔看到他們像是沒看到,倒是其他人忍不住八卦起來,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弟大約是為財產的事鬧崩瞭。
南梔今天穿瞭一條白色的v領禮服,長發散落,佩戴著鎖骨項鏈,溫婉又有氣質,妝容淡而精致,比起南信子……簡直是甩瞭她十八條街。
南信子聽到旁邊的人誇南梔漂亮,心裡不平衡,緊緊摟住莫臨商的手臂,挑釁的看瞭一眼南梔。
可惜南梔並沒有看到,而是和鬱伯言在說話,忍不住低頭莞爾。
因為鬱伯言說,“看她肚子大的快成西瓜瞭,還畫著血盆大口,我還以為自己看到瞭一條在吃東西的蟒蛇!”
南梔發誓,要是南信子聽瞭他的話,絕對會氣到暈過去。
慈善酒會開始拍賣的都是一些小玩意,越是貴重的東西越是放在後面。
南梔對那些字畫花瓶都沒什麼興趣,倒是看上瞭一條手鏈,是上個世紀的著名設計師的遺作。
起拍價就是三百萬。
鬱伯言見她喜歡,自然是要舉牌子的。
南信子見鬱伯言舉牌子,立刻對莫臨商道:“老公,我喜歡那條手鏈,你拍給我好不好!”
莫臨商掃瞭一眼南梔那一桌,沉聲道:“你已經拍瞭一條項鏈,一個戒指瞭。”
“做善事嘛!!”南信子抱著他的胳膊搖,撒嬌道。
莫臨商垂眸片刻後還是舉起瞭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