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出瞭什麼事情以後,柳季安與沈清歌並沒有多待。
他們與應歡還是少接觸為妙。
回去的路上,柳季安突然問道:“媳婦兒,你覺得柳瘸子的娘真的失蹤瞭嗎?會不會跟那個女人有關?”
他總覺得這件事跟那個叫應歡的女人脫不瞭幹系。
沈清歌這些日子一直在回想之前的事情,她總覺得那個跳崖而死的頭有點兒問題。
那個人死的實在太過輕易瞭些。
反派的生命力不應該都很頑強的嗎?
而且沈清歌有一種直覺,應歡此人在那些人的隊伍裡絕對不無辜,甚至與那個死掉的頭關系匪淺。
如果她的直覺是準確的,那柳瘸子的娘很可能並不是失蹤,而是被殺害瞭。
柳瘸子很可能已經被應歡策反,所以才會配合她。
沈清歌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告訴柳季安。
柳季安蹙瞭蹙眉:“你的意思是……應歡可能就是之前那群人的頭?”
沈清歌:“就算不是,也定然是有些關系的,她的身份絕對不幹凈。”
這一點,她完全可以肯定。
經她這麼一說,柳季安也想起上次被應歡下藥的事情。
那樣的東西,確實不該是普通女子該有的。
之前他不曾細想,現在結合沈清歌所言來看,他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應歡完全沒有必要繼續跟著我們一起趕路,她定然是有什麼目的。”
沈清歌說道:“若我猜的不錯,她是想要報復。”
“報復?”
“沒錯,她在那些人中的地位並不低,我們毀瞭他們的隊伍,她自然是懷恨在心的,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她一上來就點名想要與我們一塊兒住。”
是她將他們一鍋端瞭,柳季安又給通州知府打瞭招呼,將他們給送進大牢。
應歡想要報復,最大的仇人可不就是他們兩人。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將目光落在柳季安的身上,想要勾引他,挑撥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然後逐個擊破。
隻是她沒想到,柳季安根本不吃她那一套,這才無奈放棄。
“她雖然放棄瞭挑破我們之間關系的計劃,卻將目光投向瞭其他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一定已經與村裡不少男人有瞭首尾,她想要靠著收攏他們來對付你我。”
“而柳瘸子就是其中之一,他娘或許並非失蹤。”
並非失蹤,那便隻能是被殺。
柳季安臉色頓時沉瞭下來,是他故意將應歡跟柳瘸子放到一張床上。
原本是要給她些懲罰,讓她知道膽敢算計他的代價。
沒想到倒是成全瞭她,甚至害瞭一條人命。
“咱們現在不知道她究竟拉攏瞭哪些人,但其心可怖,怕是早晚都會鬧出禍事來,還需提前防備,我去見村長。”
說完,柳季安焦急轉身回去找村長。
沈清歌阻止道:“現在應歡和柳瘸子都在那,你貿貿然去隻會打草驚蛇,我們先回去,等天暗下來再說。
等到冷靜下來,柳季安知道剛才確實考慮不周。
但一想到應歡這隻毒蛇似的女人,柳季安總覺得心中不安。
他拉著沈清歌認真叮囑道:“媳婦兒,你這些日子要多當心,我擔心她會對你動手。”
沈清歌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手上的溫度很高,讓她覺得有些燙。
“遇上我該害怕的人是她才對,“沈清歌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從柳季安手中抽出來。
“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身上的毒雖然已經完全清瞭,身體還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真打起來,你不一定是人傢的對手。”
柳季安察覺到她眼神裡的嫌棄瞭。
他明明一直都是很強的,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在她面前展示而已。
等有瞭機會,一定要好好證明自己。
柳季安傲嬌地昂瞭昂頭,到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有多厲害瞭。
……
回到棚子裡,他們將發生的事情和猜測單獨告訴柳父、柳母。
柳父聽完頓時火冒三丈:“柳瘸子這個混賬,竟然連自己的親娘都……”
柳瘸子的娘雖然對外人厲害瞭些,但對柳瘸子這個兒子確實好得不得瞭。
當初柳瘸子從山頭上退下來摔斷瞭腿,是他娘四處求爺爺告奶奶借銀子給他請大夫。
後來柳瘸子的腿雖然治不好,他娘扛起傢裡的農活養著他。
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想起來柳母都覺得後背發涼。
見老兩口如此難過,沈清歌說道:“爹娘,現在這些都還隻是猜測,或許……她沒事。”
沈清歌實在不會安慰人,隻能求助地望向柳季安。
接收到她的求助,柳季安趕緊出言附和:“是啊爹娘,現在一切都還真是猜測,隻要沒被證實,就不一定是最壞的結果。”
“況且現在還不是難過的時候,應歡此人絕對不簡單,而且居心不良,咱們得跟村長通個氣,早點兒防范起來才是。”
“你說的對,”柳父立刻打起精神,“我這就去找村長。”
柳季安叮囑道:“爹,這件事一定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免得打草驚蛇。”
“我知道。”
……
這幾天他們繼續正常趕路,隊伍裡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
隻是柳瘸子他娘一直沒有找到。
大傢都已經有瞭心裡準備,逃荒這一路上危機四伏,他們人多才讓其他人不敢覬覦。
可柳瘸子他娘一個人,怕是早就不知道被誰給害瞭。
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大傢一想到他娘可能已經沒瞭,心裡難免不適。
所以隊伍裡的氣氛很低迷。
被柳父提醒過的村長,現在可沒有時間去難過。
經過上次的事情,村長對柳季安和沈清歌的提醒非常重視。
哪怕好幾日柳瘸子和應歡都平安無事,他也不敢松懈。
村長安排瞭幾波人,早晚不間斷地盯著他們兩個人。
但凡他們有什麼不對勁,就能立刻發現。
剛開始幾天確實相安無事,可不久後,就發現應歡有時一入夜就偷偷溜出來。
有時候是跟另外那幾個女人見面,有時候是跟村裡男人廝混。
其中大多是村子裡混不吝的人,這些人比其他人好拿捏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