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真的！”
“那，媽你別反悔。”傅子默笑著說，“我會爭取的，在我沒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前，您答應我，不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洛姍半信半疑，“子默，你是不是想用這個方法暫時穩住媽媽？”
“媽！”
“好好好，媽答應你，暫時不動她。”洛姍摸摸傅子默的臉，“我兒子不比鄭丹陽的兒子優秀多瞭？封昊當年眼瞎選瞭鄭丹陽，薑黎要看不上你，那她也是眼瞎。”
傅子默嘆息一聲。
她遇到封司夜之前他出現，說不定還有些希望。
現在……
怎麼可能。
傅子默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攬住洛姍的肩膀，“媽，今天薑黎約我出來，就是知道你和封昊的事情瞭，你……做好跟封昊見面的心理準備瞭嗎？”
“媽早就準備好瞭，媽等這一天，已經等瞭快三十年瞭。”
“嗯。”
……
薑黎精神恍惚地坐上車。
看到駕駛座上的封司夜，她眼圈驀地一紅。
封司夜立馬緊張起來，“怎麼瞭？”
“……”
薑黎喉頭哽得厲害。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伸手用力抱住封司夜，封司夜心底一沉，他輕輕拍著薑黎的背，柔聲安撫她，“別怕，我在呢。”
想起蘇沐。
薑黎心很痛。
她很想放聲大哭，卻發現眼眶灼熱，卻根本沒有眼淚。
“發生什麼事瞭，傅子默欺負你瞭？我去找他！”
“別！”
薑黎趕緊拉住他，她眸光復雜地看著封司夜。
封司夜從秦可人口中得知“洛夫人”這個關鍵人物之後，就把事情告訴瞭她，她立馬就想起之前秦可人電話裡那道熟悉的女聲。
然後她就想起瞭洛姍。
這幾天。
封司夜根據這條線索，去查瞭洛姍的資料，然後就查到她曾經改過名字，洛姍以前的名字叫沈姍姍。
查到沈姍姍這個名字的時候，封司夜就全明白瞭。
知道小寒是他和薑黎的孩子之後，他就知道有人在佈局瞭，他猜不到有誰會在多年之前就開始下這一大盤棋。
所以他把爺爺奶奶得罪過的人，包括封昊得罪過的人都查瞭一遍。
查封昊的時候，他就知道有沈姍姍這麼一號人物。他順著線索去查，發現沈姍姍早就移民國外瞭。
沒想到。
她隻是改名換姓瞭，而且就潛伏在國內。
“封司夜……”
“嗯？”
“傅子默……他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
封司夜豁然一驚。
薑黎就把傅子默跟她坦白的事情，仔仔細細跟封司夜說瞭一遍。
出於私心。
她隱瞞瞭蘇沐的事情。
封司夜聽完久久的沉默。
他查到沈姍姍的時候，知道是沈姍姍在報復他們，他也知道沈姍姍跟她前夫有個兒子，大概就是傅子默。
卻沒想到傅子默也是封昊的種。
他微微吸口氣，“我爸他……真是造孽。”
薑黎十分認同。
說白瞭，今天這一切，全都是封昊惹出來的。
要不是他花心，哪有今天這麼多糟心事。他跟沈姍姍談戀愛的時候，出軌封夫人，導致沈姍姍懷著孕遠走他國。跟封夫人結婚之後，又改不瞭風流的本性，到處沾花惹草。
雖然封夫人不值得同情。
但封昊結瞭婚有瞭孩子，卻在沈姍姍回國之後，又繼續跟她糾纏。
糾纏就糾纏。
弄出瞭人命卻不負責，轉而讓沈姍姍去打胎。
負責任地說。
封夫人和沈姍姍之所以變得這麼極端，都是封昊造成的。
“不對。”
封司夜把事情在腦袋裡過瞭一遍，很快發現瞭破綻，“他們是用什麼辦法把小寒從H國帶到國內的？我一直在查這件事，但他們做得滴水不漏，九辭還找到瞭當年給你做剖宮產的醫生，他們一口咬定當年走的都是正常程序。”
“……”
薑黎垂下眼，“他們大概有自己的方法吧。”
封司夜皺瞭皺眉，沒再追問。
……
接下來的幾天，封司夜明顯忙碌瞭起來。
因為傢人都在身邊，薑黎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過瞭正月十五。
薑父薑母回瞭清泉鎮，封司夜讓人開車送他們回去，薑笙學校也要開學瞭，她也回到瞭學校。三人走後，封司夜沒有提搬回盛世名門這一茬。
“以後就在錦繡花都住嗎？”
“嗯。”
封司夜說，“我準備給陽陽和糖糖轉學。”
薑黎沒反對，“轉到哪兒？”
“一傢私立雙語幼兒園。”封司夜說瞭幼兒園的名字，怕薑黎不同意，又補充瞭一句，“安全性和隱私性都很好。”
薑黎知道這傢幼兒園。
去年她帶孩子回國的時候，就對比過很多傢幼兒園。
這傢是其中一傢。
隻是學費過於高昂，她實在是負擔不起，就放棄瞭。
事關兩個孩子的安全，薑黎哪敢掉以輕心，她跟封司夜去幼兒園考察瞭一番，的確比兩個小傢夥之前上的幼兒園高檔得多。
安全性也很高。
征求瞭兩個小傢夥的同意之後，正月十六，兩個小傢夥就正式入園瞭。
正月十七。
封司夜陪薑黎去醫院拆石膏。
司機開車。
封司夜和薑黎坐在後座。
出發的時候，兩輛車在前面開路，兩輛車跟在車子後面，前前後後四輛車把他們這輛車護在中間，四輛車裡坐的全都是保鏢。
薑黎有些吃驚，“會不會太多人瞭？”
“不會。”
封司夜叮囑她，“我給你安排瞭一個專屬司機，在沈姍姍的事情解決之前，以後不管你去哪兒，都由司機接送，我給你配瞭幾個保鏢，我知道你不喜歡高調，但現在事出有因……”
見封司夜努力說服她，薑黎笑瞭笑。
她握住封司夜的手，“我知道，也理解。”
話落。
她明顯看到封司夜松口氣。
薑黎哭笑不得，“在你心裡，我就這麼難溝通啊？”
“不是。”
封司夜嘆氣，“突然讓你改變原本的生活方式，怕你不適應。”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委屈你瞭。”
薑黎搖搖頭，“我知道你是為瞭我的安全考慮。”
封司夜摸摸她的頭發，“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些糟心事。”
“好。”
……
封司夜和封九辭最近一直早出晚歸。
陪薑黎去拆瞭石膏，又檢查瞭一下胳膊的恢復情況，確定沒問題後，封司夜把薑黎送回錦繡花都，他又出門去瞭。
等他的車子離開視線，薑黎的笑容就繃不住瞭。
或許是鬱結在心。
第二天薑黎就病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