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我明早回傢,得回去收拾東西……”
這廂漆夏和閨蜜聊著,房間內,陳西繁在教訓貓。
“我對你不錯吧?”
“貓糧,貓砂買最好的,罐頭零嘴也沒缺過你。”
“懂事一點,行不?”
蛋糕不理人,從他懷裡掙脫,飛快下地,跑到門邊使勁撓門。
送走邢安婭,漆夏關上門,坐回沙發上才發現,已經快十一點瞭。夏天天氣多變,外面滴滴答答下起瞭雨。
她在房間找到陳西繁,“人走瞭。”
陳西繁抱著貓出來,看一眼手表,雙手攬著她的腰,低聲:“再親一會,親完我就走瞭。”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漆夏嘴角,這一次,不管蛋糕怎麼喵喵叫,陳西繁都沒停。
耳根滾燙,像被火烘烤,漆夏仰頭承受,抓著陳西繁肩膀,腦袋埋進他的胸膛。
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
不想讓他走。
心跳咚咚,劇烈地跳動。
陳西繁含著漆夏耳垂,吮吸舔舐,感受她的顫抖。
細細密密的吻炙熱洶湧,好像要將人淹沒在浪潮中,漆夏輕輕哼瞭哼,“外面在下雨。”
這仿佛是一個什麼謎語,讓安靜的空氣更加安靜。
又仿佛是什麼暗示,彼此都懂,所以他們不再言語瞭。
呼吸交纏,良久,陳西繁嗯瞭一聲,推著她的肩膀,把人抵在墻上,禁錮懷中。
那雙疏冷的眼中,此刻有安靜的火焰在燃燒。
“寶寶,想我留下來嗎?”
漆夏體溫高的不像話,攥緊他的衣服,輕聲:“想。”
第68章
房間裡有種暗流湧動的曖昧,烘烤著,將溫度一點一點升高。
空調送來的風,好像也是熱的。
說完那句話之後,漆夏腦子暈乎乎,耳根子紅得徹底。她把腦袋埋進陳西繁胸口,龜縮著,當一隻鴕鳥。
逃避沒什麼作用,但至少,能讓她把羞恥心暫時藏起來。
嗅到陳西繁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感受到他和自己一樣偏高的體溫,漆夏更確定自己的心意。
不想讓他走。
想和他待在一起,擁抱,親吻,乃至更多。
陳西繁低頭,好看的唇停在瞭她的耳畔,漆夏聽到他說:“那我就不走瞭。”
胸腔一震,好像重重一記鼓點,猛地敲擊讓人無法承受。
下一秒,陳西繁吻瞭吻她的耳垂,聲音溫柔繾綣,“我不走瞭。”
他好像是在向她確認,又好像是在最後一次,征詢她的意見。
漆夏抑制不住地發顫,仍是堅定地回答:“嗯。”
畢竟是在意細節的女孩子,外面瘋跑一天,剛剛接吻出瞭很多汗,她想給喜歡的人留下更好的印象。
漆夏紅著臉說:“我……我先去洗澡。”
“嗯。”陳西繁答完,故意逗她:“想不想一起洗?”
“……”
漆夏感覺整個人快要燒起來。
她已經無法思考瞭,迷迷糊糊中考慮瞭一下,大著膽子說:“我傢浴室有點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那是一種默許,也是一種委婉的邀請。
陳西繁呼吸一緊,看她的眸子越深,喉結滾瞭滾。
這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的眼睛不受控制,自上而下,掃過她泛紅的臉,修長白皙的脖頸,以及玲瓏有致的曲線。
喉嚨幹澀,陳西繁拿起茶幾上的玻璃杯,也不管是誰喝過的,猛地灌一口涼水。
他心不在焉道:“逗你玩的。”
“你先洗,傢裡沒我的睡衣,我出去一下。”
確實,傢裡幾乎沒有男性留宿過,唯一屬於男性的東西,是陳西繁腳上那雙拖鞋。
漆夏心知肚明,陳西繁這一趟出去,買的不僅僅是睡衣。
她裝傻充愣,點頭:“嗯,小區樓下有幾傢商店,晚上也營業的。”
“等我。”
說完,陳西繁深深看她一眼,這才拿上手機出門去瞭。
人一走,漆夏便躲回瞭房間,她捂著臉躺在床上,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期待又懼怕。
短暫的怔愣後,漆夏從床上爬起來,打開衣櫃,挑瞭一套內衣,以及一件剛買不久的睡衣。
那套內衣是上次和許幼菲逛街,許幼菲幫她選的,說是粉白色最適合她,穿上以後像一隻成熟誘人的水蜜桃。
拿上衣服,漆夏撐著墻去浴室,那短短的幾步路,走得甚是艱難。
進入浴室,門關上,漆夏站在鏡子前,看著渾身泛紅的自己,慢慢褪去瞭外套。
站在花灑下沖瞭很久,直到水溫慢慢變涼,漆夏才停下來。她打開儲物櫃,拿出一盒身體乳,細細抹在身上。
她在浴室忙碌的時候,陳西繁已經回來瞭。
聽著浴室水聲,陳西繁太陽穴突突直跳。蛋糕趴在沙發上,本能地睜大眼睛,兇巴巴瞪著他。
想到剛剛挨的拿拳,陳西繁輕嘖,把貓捉過來:“配合點,明天給你買新罐頭。”
“喵——”
陳西繁懶洋洋道:“別搗亂瞭,兒子。”
“喵——”
“忘記瞭嗎?那年你掛在樹上,是我爬上去,把你救下來的。救命之恩啊,傻貓——”
受不瞭他的嘮叨,蛋糕喵喵叫,從他懷裡掙脫,躍上瞭貓爬架。
陳西繁坐在地毯上,雙腿敞開胳膊支著,一個勁笑。
待瞭一會,浴室水聲停瞭。陳西繁抬眼,看見漆夏目光一滯。
她穿瞭一件純白蕾絲睡裙,吊帶款式,長及膝蓋,露出纖細的四肢和脖頸,頭發濕漉漉滴著水。
陳西繁想到一個詞:白月光。
房間裡實在太安靜瞭,彼此熟悉的兩個人,此刻卻不得不找點什麼話說,打破這種微妙的沉默。
漆夏用毛巾擦頭發,“外面雨大嗎?”
“還行。”
“你有沒有淋濕?”
“沒有。”
再次陷入沉默。
陳西繁若無其事地站起來,說他也要去洗個澡,漆夏點頭,“嗯,我吹頭發。”
浴室門再度關上,漆夏吹幹頭發後坐立難安,回臥室太刻意瞭,她便待在客廳,打開冰箱,給自己倒瞭一杯葡萄酒。
那瓶葡萄酒是上次邢安婭送的,味道清甜,兩口下去,果然不那麼緊張瞭。
漆夏不想讓自己顯得故意等他,於是從書架上隨便拿瞭一本詩集,翻開,心不在焉地瀏覽。
沒一會,陳西繁濕著頭發出來,脖間掛著一條黑色毛巾,他走過去,挨著漆夏坐在沙發上。
身體乳味道混合著葡萄酒香,空氣中帶瞭幾分微醺感,陳西繁傾身,說:“喝酒瞭?”
“就兩口。”漆夏端起那杯暗紅色的液體,“你想不想也喝一杯。”
“好。”陳西繁啞聲道,就著漆夏的手,將玻璃杯中的紅酒喝盡。
明明隻喝瞭一點點,他卻覺得自己醉瞭。
漆夏坐在沙發上,睡裙裙擺上移,露出白皙的腿,兩根細細的帶子掛在肩上,襯得鎖骨凹陷清瘦,被紅酒浸濕的唇角光澤透亮,像引人采擷的秘果。
窗外雨點拍打著玻璃,陳西繁靠近,看一眼漆夏手中的書,低聲說:“在看詩集。”
“嗯。”
那一頁,剛好是莎士比亞的一句詩。
陳西繁低沉悅耳的聲線響起:
“Forthysweetlove
remember'dsuchwealthbrings
ThatthenI
scorntochangemystatewithkings”
一想起你的愛使我那麼富有
和帝王換位我也不屑於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