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瞭 第165節

作者:女王不在傢 字數:3076

她不敢相信地望著眼前的陸緒章。

雨下大瞭,滴滴答答地自紅楓間落下,那是陸緒章每年都會過來看的紅楓,他謙遜溫和,他風度翩翩,但是現在,他幽深暗沉的眸子中泛著瘋狂的光,像是要把她撕碎。

她沒見過這樣的陸緒章,她幾乎不敢相信。

她艱難地掙紮著,拼命地想掰開他的手,但是卻無濟於事。

她瞪大瞭眼睛,就那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陸緒章。

曾經仰慕的神,那麼溫柔寬容的人,現在,伸出手來,竟不管不顧地要她的命。

這個人,他知道他在做什麼嗎?

孟硯青一直從旁看著,看著陸緒章那異樣平靜下隱藏的瘋狂,也看著林慧的痛苦。

就在林慧臉色煞白幾乎瀕臨死亡的時候,孟硯青終於道:“緒章,放開,我還有話要和她說。”

陸緒章聽到她的聲音,頓瞭頓。

他擰著眉,用泛著猩紅的眼睛看著她。

他好像沒明白她的意思。

他現在一心一意想懲罰那個林慧,想讓那個林慧付出代價。

孟硯青:“我想問她幾句話,你放開。”

林慧眼中泛起絕望的哀求。

一個人,她也許會輕生也許會厭世,但是在瀕臨死亡的這一刻,她一定是想活下去的。

現在,她活下去的希望竟然寄托於她最厭恨的孟硯青瞭。

她隻恨為什麼孟硯青的聲音是如此不疾不徐。

好在,陸緒章聽懂瞭。

他扼著林慧的頸子,以很低的聲音道:“不要發出聲,今晚這件事既然已經開瞭頭,那我們都沒有回頭路,你把事情鬧大,最後死的一定是你。”

他聲音冰寒,危險而極有震懾力。

林慧顫抖著,心裡卻絕望地明白,他說的是對的。

她好像鉆進瞭孟硯青的圈套。

這不是尋常地方,這是首都飯店,戒備森嚴的地方,但是現在,她一個已經被開除的人卻偷偷跑到這裡。

槍子不長眼,她就算變為一具屍體,都不是什麼稀奇的。

這時候,陸緒章終於放開瞭她。

她無力地跌落在地上,地上濕滑,她渾身占滿瞭污泥和殘葉,狼狽不堪地嗆咳著。

可她不敢發出聲音,隻能捂緊瞭嘴巴。

這時候,孟硯青卻蹲下來,她抬起手來,竟然非常體貼地扶住瞭她,還幫她捶瞭捶背。

林慧卻隻覺得驚恐不已。

她像看鬼一樣看著孟硯青。

孟硯青笑瞭下:“你看,他想殺你,我想救你,你卻對我這樣。”

林慧臉上便露出一種特別難看的,類似哭一樣的表情。

她兩腿無力,瑟瑟發抖,她完全無法思考,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怎麼瞭。

孟硯青站起身,側首看向陸緒章:“緒章,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讓你氣成這樣,冷靜點,你這樣,隻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陸緒章僵硬而緩慢地將視線落在她臉上。

他定定地看著她,粗重的呼吸帶著瘋狂的氣息。

他看著她那過於平靜的眼神,終於一字字地道:“硯青,你不告訴我,你竟然不告訴我,我的妻子臨走前竟然那麼痛苦!”

孟硯青:“你看,你也沒告訴我那些,所以我要從一個外人的信中去知道你工作的情況。”

陸緒章咬牙切齒:“我在意嗎?我會在意那些嗎?你覺得我會在意嗎?不是說好瞭嗎,一起面對這一切!”

孟硯青:“可是我在意,我在意的事情有很多。”

陸緒章看著她的冷靜,心中便湧起無盡的冷和痛。

孟硯青卻垂下眼,看向地上的林慧。

林慧捂著自己被掐傷的喉嚨,茫然地看著他們。

她聽到瞭他們的談話,心中隻覺得詭異恐懼。

在這樣一個暗黑的雨夜裡,在經歷瞭這些後,她腦子裡很亂,她甚至已經失去瞭思考的能力。

孟硯青:“慧姐,他剛才隻是一時激動,放心,我做不出殺人放火的事情,你現在有什麼話,可以問問他。”

她補充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瞭,以後,你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瞭。”

林慧心神一顫,她哆哆嗦嗦地仰起臉,望向陸緒章。

可是那個溫柔寬容的紳士早不見瞭,取而代之的是滿身戾氣的煞神。

孟硯青安撫地握住陸緒章的胳膊:“緒章,我希望你能理智如實地回答她的問題,她犯瞭不該犯的錯誤,但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所以冷靜下,我們好好溝通下這個問題,我想,她也有些話要問你。”

陸緒章視線落在林慧臉上,眼神格外冰冷:“我也想知道,我是殺你父母瞭,還是擋你財路瞭,你要這麼對我?”

林慧聽著,心痛得無以復加。

那個她曾經那麼仰視的男人,如今他的情緒卻處處被孟硯青牽扯著。

孟硯青怎麼說,他就怎麼想。

她心裡泛起無盡的苦澀,不過到底是咬牙道:“陸同志,其實我隻是想知道,我哪兒不如她,我怎麼就不如她,我想知道!”

陸緒章蹙眉。

林慧隻覺得剛才那些話感耗盡瞭她所有的力氣,她顫抖著道:“我就想知道,為什麼是她,而不是我?”

陸緒章微抿下唇,有些困惑地看著她。

他的這種困惑,在林慧來說是凌遲一般的羞恥。

她知道自己有多不要臉,但是她真的想知道。

十三年瞭。

十三年的時間裡,首都飯店的每一個早上,都是她渴盼看他一眼的早上。

這份晦澀的情懷無人知曉,她就這麼暗藏瞭十三年。

本來這個世界應該繼續沉默地運轉下去,本來她永遠不會訴諸於口。

但是孟硯青的出現讓她不甘心瞭。

陸緒章在長達十秒的沉默後,終於開口:“我想告訴你,在我眼裡,你從來都是首都飯店的工作人員,在工作上我們有些交際,我是幫你當成一個合作者看待,除此之外,你在我這裡沒有其它任何特殊含義。”

他頓瞭頓,繼續道:“在這個前提下,你沒有資格問我這種問題,我也沒有必要回答這種問題。在大部分情況下,面對一個女性我會保持風度保持禮貌,但這並不意味著隨便一個什麼陌生女人都可以沖過來質問我為什麼。”

他冷笑一聲:“更不意味著,她有資格去向我妻子討伐什麼。”

他鄙薄地看著她:“至於和我妻子比,你配嗎,你配嗎?從裡到外,你哪一點配和我妻子比?她是天上月你就是地上的泥,你渾身骯臟,你竟然癡心妄想和我妻子比?”

“你是首都飯店的服務員,我出於禮貌,尊重你的工作,尊重你們每個人,但離開這裡,你是誰,我會多和你說一句話嗎?看都不會看你一眼,是什麼讓你這麼自以為是,竟然想和我的妻子比?”

林慧怔怔地聽著這些,整個人痛得幾乎蜷縮起來。

那是她仰慕瞭十三年的人,他現在用那麼鄙夷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用這麼直白的話來狠狠打擊著自己,滿心滿眼都是厭惡。

他隻是要維護他的孟硯青。

然而,顯然陸緒章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我心愛的妻子沒瞭,十年時間,她受瞭多少苦,但你呢,你依然在這裡光鮮著,你見到我,依然和我笑著打招呼,你難道不該付出代價嗎?”

林慧倒吸口氣,渾身痛得幾乎無法喘息。

*

回來的時候,是陸亭笈陪著孟硯青的。

外面下雨瞭,寧傢過來人,把寧碧梧接走瞭。

周圍來瞭一批警衛員和首都飯店安保人員,飯店外面也停瞭很多警車。

陸亭笈扶著孟硯青上車的時候,孟硯青甚至仿佛看到一些便衣。

她隱隱感覺不對勁,就算鬧出今天這個事來,也不至於這麼大的陣仗。

外面像是發生瞭什麼大事,是很高級別的大事。

陸亭笈臉色凝重,他陪著孟硯青上車後,便落下瞭吉普車的窗簾:“母親,外面的事和我們沒關系,我們先回傢。”

孟硯青:“嗯。”

其實車子回去傢裡就幾步路,到傢後,那司機和警衛員下車瞭,站在一旁。

孟硯青疑惑,陸亭笈過去和他們說瞭聲,他們先離開瞭。

之後陸亭笈陪著孟硯青進屋。

進屋後,孟硯青打瞭一個寒顫。

她被淋瞭雨,身上冰冷,臉色也蒼白。

陸亭笈擔憂地抱住她:“母親,你怎麼瞭?父親做什麼瞭?那個女人到底做什麼瞭?”

孟硯青恍惚地抬起眼來,看到兒子急切的眼神。

他茫然無措,琥珀色的眸子蘊滿瞭擔憂。

孟硯青看著這樣的陸亭笈,便覺自己仿佛回到瞭十一年前,她看到瞭那個無助的小男孩。

她便伸出手來,摸瞭摸他的腦袋:“亭笈乖,沒事的。”

她說出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聲音幹澀虛弱。

不過她還是努力扯唇笑瞭笑:“我會好好的,不會有什麼,我會一直陪著你。”

陸亭笈便一下子抱住瞭孟硯青,緊緊地抱在懷裡。

他喃喃地說:“是不是父親做什麼瞭?他是不是害你難受瞭?你告訴我,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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