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瞭回京的路程,納蘭閉著眼無力的抱著弘歷,弘歷憐惜的目光深深的
凝視著懷裡的納蘭,即便是她的額娘去世,也不曾見她如此憔悴,而董思賢也
深深的註視著納蘭,當初的她和自己在酒樓裡,是那麼的神采飛揚,如今卻變
模樣,令他心疼不已。
“念兒,有沒有事情。”這是納蘭最關心的事情。
“孩子很好,當初你為何不和我說。”說到這,弘歷也是自責不已,那段時
間自己一直忙著皇阿瑪的壽辰,一時倒是忽略瞭蘭兒和念兒。
“我的錯,我就得自己承受。”納蘭眼神迷離的說道,就要回宮瞭,圖雅,
如果真的是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弘歷輕微的嘆氣,輕拍納蘭的額頭,柔聲道:“睡會,到瞭再叫你。”
“恩。”納蘭也是迷迷糊糊的回答道,像小貓撒驕似得在弘歷的胸口蹭瞭蹭。
一旁的董思賢瞧著他們在馬上的親熱勁,心裡挺不是滋味,打蘭兒出來,就沒
有看過他,好似他是透明人一般。
董思賢哪裡知道,他出現在這裡本就是稀奇,更何況,納蘭一心隻想著念兒,自
然沒有時間去看旁邊的人。
弘歷和董思賢商量,現在不能立馬回宮,弘歷讓官兵先回宮,自己帶著納蘭和董
思賢住進瞭酒樓。
“沒想到在次回到這裡,我們都變瞭。”董思賢不禁感慨道。
“我說,董兄,感想稍微在談也不遲,先讓蘭兒睡下,這丫頭估計也是累瞭。”
待董思賢找好房間,弘歷將納蘭放到榻上,又溫柔的為她蓋上被子,這才和董思賢
坐到桌上,侃侃而談起來。
“董兄,這次可真是多虧瞭你,若不是你許諾皇阿瑪給朝廷捐輸,想必皇阿瑪一定
不會讓我動兵。”正黃旗一般都是由皇上親自指揮,這次雖然帶著兵去,沒有任何
作用,但弘歷就是要讓策零看看,朝廷雖然派出去瞭大部隊,但兵力依舊是足夠,
二來自然也是壯壯氣勢。
“哪裡話,朝廷有事,我們這些做老百姓的自然要挺身而出,更何況,納蘭也是朋
友。”說完,董思賢苦笑著。
“下次,若是有空閑,定當不醉不歸!”
“一定!”和宮裡的人把酒相歡,董思賢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高興。
“四阿哥,之前你托我取酒樓的那把蕭拿給你,不知?”
“噓!”弘歷一手捂住董思賢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再看瞭一眼躺在床上的納蘭,
依舊深睡著,便也放下心來。
“怎麼?”董思賢無聲對著口型說道。
弘歷也隻是搖頭,不想再多說下去。
董思賢本來就看之前神采飛揚的納蘭,如今弄成這副模樣,心中本就不舒坦,看現
在弘歷的行為,定是有事情瞞著自己,便收起笑臉,道:“不知四阿哥可否借一步
說話?”
弘歷也是沒料到董思賢突然變瞭臉色,便點瞭點頭,和董思賢走出瞭房門。
“我以為,蘭兒嫁給你之後,你會好好待她,可如今,你看看她都成什麼樣子瞭?那
把蕭,你是不是背著納蘭做瞭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董思賢因為生氣,也變得口無遮
攔起來。
“董兄,還請註意你的言辭,蘭兒是我的福晉,我自當會好好待她,把最好的東西都
給她,至於你說的見不得人的事情,我隻是想讓蘭兒更好的忘掉策零,不知有哪裡見
不得人。”弘歷見董思賢對自己說話有些越軌,臉也是陰沉瞭下來。
“蘭兒,最討厭別人騙她。”董思賢不知道弘歷到底做瞭些什麼事情,但也是意識到
自己也沒有任何資格說別人,並竟蘭兒是她的福晉,便丟下這句話,便走開瞭。
弘歷也是摸瞭摸鼻子,沒想到這次談話,這般不愉快,好在他也是擔心蘭兒,想著便
又走進房中,誰知,剛打開房門,納蘭就站在裡頭,筆直的站著,眼神裡沒有任何焦
距。
弘歷心是漏拍瞭半截,有些尷尬的上前道:“蘭兒,你何時醒的?”
“在你和董思賢出門後。”
那是不是什麼都聽到瞭,弘歷腦子正飛速的轉動著。
“他怎麼過來瞭?”
“這個說來話長。”
“那就不要說瞭,我想要去見念兒。”
弘歷傻眼瞭,納蘭現在是什麼態度,這是剛才在馬上對自己一直膩歪的蘭兒嗎?是不
是她剛才什麼都聽到瞭,可是以她的性子,一定會質問他,可如今卻什麼都不問,
倒是讓他更加緊張,何時,他變得這麼沒出息。
這時,董思賢推門而入,手捧著一碗清淡的米粥,一開門便看見納蘭站在納蘭,激
動的說道:“蘭兒,你醒瞭!”
納蘭回笑的點點頭,說答:“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這是我讓人準備的一些米粥,你將就喝一些,待會郎中就會過來。”
“有心瞭。”納蘭頷首道。
接過米粥,一直喝完便又說道:“我身子沒有大事,我想還是先讓我回去見見我的
孩子。”
“孩子現在在宮裡。”
“什麼?!”納蘭驚叫道,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放心,我將念兒放在額娘那兒瞭,不用擔心。”弘歷出聲安撫道。
聽到孩子在熹妃那裡,納蘭稍稍有些安心,但現在,她還是沒有任何心情和董思賢敘舊,
微微欠瞭欠身子,拉著弘歷的手,對著董思賢說道:“抱歉,回頭在與你相聚。”
隨後拉著弘歷就向外走去,弘歷的臉上這才洋溢起笑容,回頭對著董思賢一笑,那笑容,
刺痛著董思賢的心。
變瞭,變瞭,一切都變瞭。
蘭兒,一定要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