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沒心沒肺的還真沒說錯!”
“你說你教訓那熊孩子就教訓唄,犯得著用這種方法嗎?瞧這些人上綱上線地都把你說成是社會的毒瘤瞭,毒瘤難道不是那個叫陳冬冬的小孩嗎?就他那樣的,如果繼續放任下去的話,早晚得害死個把人。”
林野揉瞭一把金鱗的小腦袋,慵懶地打瞭個小小的哈欠,棕黑色星眸裡泛起一層迷離的水霧,低聲似在自言自語:“毒瘤,可不止那小孩一個人。”
人心之惡,如淵,如無邊忘川。
章慧沒聽清楚,茫然地問她:“你說什麼?”
“沒什麼。”林野微闔上長睫,將手機往褲兜裡一塞,抱著撓臉的金鱗站起身說道:“我先回去瞭,奔波瞭一整天累得很,網上那些事不用在意,很快就會徹底解決瞭。”
“你確定?”章慧挑眉,同時還得忍住想撲上去蹂躪金鱗的沖動。
林野莞爾,笑得如鳳蝶展翼,“我確定。”
“不早瞭,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今天辛苦瞭。”
林野回到住所時已經接近十一點,房門才拉開一道縫隙,她就感覺這屋子裡的氣場有些不對。
房門洞開,她就看見瞭站在鞋櫃旁清貴冷峻的男人。
廊燈下,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似在彼岸盛開的黑色曼陀羅,
也不知道他在這地方站瞭多久,橘黃色的燈光都照不透他的通身寒氣。
他微微垂著眸,歪頭側倚在鞋櫃旁,一頭黑發柔軟地耷拉下來,劉海堪堪遮住他鋒利如劍的眉,密密的長睫似沾瞭燈光的瑰麗金黃,使得眸色更顯幽深。
他的右手五指搭在黑棕色的鞋櫃上方,光亮櫃面映著他暖玉一般幹凈修長的手指,由著燈光勾勒出優美的淺金色曲線。
“還知道要回來?”
男人低啞好聽的聲音像一簇冰箭一樣刺過來。
林野莫名有些心虛,抱著金鱗的手搓揉瞭兩下它暖融融的毛,“你——”
‘你’字剛出口,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揉醒瞭,金鱗突然睜開瞭眼,下一秒它圓滾滾的小身體就像反彈的彈簧一樣射瞭出去。
林野下意識覺得不好,剛要喊出“小心”兩字,就看到金鱗像圍脖一樣纏在瞭景容與的脖子上。
“喵嘰嘰!喵嘰嘰!”
“喵嘰嘰……”金鱗的聲音裡充滿瞭諂媚與熱情。
林野:“……”
是她多慮瞭,敢情這小傢夥不止會黏她一個人啊?而且她沒感覺錯的話,金鱗在看到景容與時的情緒比在看到她時還要亢奮!
‘喵唧’也變成瞭‘喵嘰嘰’。
這什麼意思?
重男輕女?見色忘主?
但她分明記得金鱗是雄性!難道景容與的魅力已經強大到連公獸都能吸引的地步瞭?
林野第一次體會到瞭嫉妒的滋味!
咬牙。
想打洗景容與!
“這傢夥就是你從清瞿縣那什麼山弄回來的特鋇種?”
面對如此可愛軟萌的小動物,景容與卻像個莫得感情的冷血機器,他面無表情地捏住瞭金鱗的後脖頸,把它從自己脖子上拉拔瞭下來。
一雙寒潭墨熏似的眼睛與金鱗漂亮的暗金色獸瞳對上,“一副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