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寅淡淡一笑，“周傢父母我們已經在聯系，如果你覺得自己無法和他們解釋清楚，那沒關系，我們這邊會幫你解釋。”
李素：“……”
“現在你還有什麼顧慮或者需要我們幫你的嗎？”
李素萬萬沒想到這個李寅會這麼難纏。
不愧是第一檢察官！
李素眼珠子往報告單掃去。
密密麻麻的數據她也根本看不懂。
隻能破罐子破罐瞭！
“你們把她的遺體解剖瞭，還打瞭這麼厚厚一疊的報告，告訴我她這有問題那有問題，可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做娛樂公司雖然簽約一個藝人隻是負責她娛樂圈的事情，但我們公司也明確規定藝人不能談戀愛的，也許，也許是周芷艾自己背著我們偷偷談瞭戀愛呢！這兩次的剖宮產說不定就是她背著我們做的……”
“你剛才不是說她的行程很滿嗎？基本不可能有機會去生孩子，那麼她又是哪來的機會背著你們去生孩子？”
李素一噎！
李寅冷嗤一聲，“李素，你這是手裡沒有臺本，連個謊言都圓不明白瞭是嗎？”
“你，你少污蔑人！”李素急瞭，“我，我都說瞭我不知道，你非要逮著我一直追問，我第一次進警署，我心裡緊張啊，我腦子亂表達不清楚這不是很正常嗎？倒是你，你從剛才就一直故意針對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裡有數。”李寅見李素是不打算好好配合瞭，也將報告都收起來。
他也不惱，面色依舊沉著冷靜，甚至看著李素的目光始終都帶著幾分溫淡的笑意。
這笑耐人尋味，卻又不顯露半分情緒，壓迫感十足。
李素心一橫，死賴到底，“我怎麼會清楚，周芷艾莫名其妙自殺瞭，我這損失都沒地哭還要被你們冤枉，你，你們不能仗著自己的權勢隨便冤枉老百姓啊！”
李寅挑眉，“沒關系，證據我們會提供的。既然你不能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那這幾天就隻能委屈你先在拘留室住幾天。”
“為什麼？！”李素瞪大雙眼，“人又不是我殺的！你們不是查瞭嗎？周芷艾是自己吃的安眠藥自殺的！這和我有什麼關系？！你們有什麼理由關押我！”
“我們自然不會無緣無故拘留人。”李寅掏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遞到李素面前，“這是我們在死者的房間內找到的手機。”
視頻正是崔棠那晚錄到的畫面！
李素隻看一眼便徹底怔住！
最後，李素被依法拘留。
-
李寅從審訊室走出來。
有同志過來告訴他，“李檢，顧少來瞭。”
李寅點頭，轉身往接待室走去。
門打開，顧喬璽聽見動靜轉頭，看到李寅立即站起身走過去。
兩人握手，顧喬璽勾唇笑道：“李大檢察官，好久不見！果然當瞭第一檢察官，這氣質就是不一樣瞭！”
老熟人多年再見，彼此變化都不小，但一握手，曾經的熟悉感又瞬間回來瞭。
李寅抬手捶瞭下顧喬璽的肩膀，“不可一世的顧影帝如今也變得世俗瞭啊？這種客套話都能張口就來。”
顧喬璽抽回手，擺擺手，“別這樣叫我，我已經退圈改行瞭，再這麼叫就油膩瞭啊！”
李寅挑眉，頗有興趣的打量他一眼。“從影帝到娛樂圈幕後資本傢，你這不叫退圈，你這叫分明叫做飛升！”
“你快別埋汰我瞭。”顧喬璽嘆聲氣，說道：“這次找你是實在沒有辦法瞭，我二哥應該也跟你說過瞭吧？”
“說瞭。”李寅指著沙發。“先坐，我們慢慢聊。”
顧喬璽轉身走到沙發重新坐下來。
李寅走到咖啡機前，接瞭兩杯咖啡，一杯遞給顧喬璽。
“我剛從李素那邊過來，這人文化水平不高，但嘴巴還挺嚴實的，我都把證據都擺在她面前瞭，她還是隻裝傻。看樣子是得磨一磨才能徹底撬開這張嘴。”
“嘴巴不嚴，金立輝怎麼會用她？”
顧喬璽指尖摩挲著杯子，“但她不敢說的原因，還是因為金立輝那邊給她的壓力足夠。”
比起坐牢，人總是更怕死的！
李寅沉吟片刻，說道：“這件事牽扯太多，我已經和上級匯報，上級已經在和緝毒組的人交涉，必要的時候，就需要裡應外合。”
“有幾成把握？”
李寅挑眉，眉宇間透著幾分倨傲，“我手裡還沒有解決不瞭的案子。”
聞言，顧喬璽勾唇，“行，那這件事就勞你多費心瞭，我這邊不好太冒頭，你們盡力就行，不用太激進，以混淆金立輝關註點為主，後面我們還有另一手準備。”
“隻要不違法，我都支持！”
“為人民除害，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是必要的，但犯法的事情，我們顧傢人從來不做。”
李寅喝瞭一口咖啡，很欠揍的問一句，“是嗎？那顧瑾碩算什麼？”
聞言，顧喬璽俊臉一黑：“那是個意外，再說瞭，他早就被我爸從族譜中踢出去瞭，死都死瞭，別再提瞭，晦氣！”
“那確實是你們顧傢唯一的意外。”李寅嘆聲氣，“好在現在人死瞭，不然不知道還要掀多少風浪。”
是啊，好在人死瞭。
顧瑾碩一死，困瞭顧傢整整十年的陰霾才算散去。
顧喬璽微微瞇起眼眸。
等解決瞭金立輝，吹吹的人生的陰霾也將徹底散去。
到那天，他會跪在她跟前，用虔誠的姿態向她求婚……
但願這一天快點到來！
-
醫院高級病房：
沈秧是被渴醒的。
醒來時病房裡昏暗，隻有洗手間的沒有關的燈光透出來的一絲光亮。
房間裡很安靜。
她咽瞭咽嗓，試圖緩解喉嚨的幹癢。
可沒用，反倒止不住咳嗽起來。
“咳咳！！——”
她一邊咳嗽，一邊試著用雙手撐著床想自己起身去倒水……
‘啪’——
病房的燈忽然打開。
一室通明。
沈秧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聲音已經在她頭上方響起，“要做什麼？”
低沉，冷漠，不帶一絲情緒，更沒有情感。
卻又是，致命的熟悉。
沈秧起身的動作一頓，緊接著索性躺回去，視線往旁邊一挪，看到男人黑色工裝褲包裹的那雙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