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
男子功夫尚可,比不上那些天賦異稟的,在普通人面前,也夠橫著走。
他沒想到,自己一世英名,堂堂小侯爺,竟然被驢給踢瞭。
一聲慘叫,男子被驢踢出去三步遠。
“少爺!”侍衛驚瞭,一群人圍過去,想拉不敢拉,想扶不敢扶,亂成一團。
祁熹:“……”
她的蔫兒吧驢,這是,傷瞭人瞭?
毛驢垂著毛絨絨的大眼睛,好像剛才的驢不是它。
事情發生的太快。
祁熹腦子一陣高速運轉,思來想去,她準備用三十六計中最經典的一計。
溜之大吉。
牽著毛驢,趁著地上男子還未反應過來,準備開溜。
男子恨極瞭祁熹,怎麼可能讓她跑瞭,仿佛垂死夢中驚坐起,男子指著祁熹:“把她給小爺抓起來!抓起來!”
祁熹:“……”
她貌似,好似,闖禍瞭。
如今這副小身板,面對危險,束手就擒保全自己才是王道。
祁熹沒等侍衛動粗,主動道:“走吧。”
侍衛:“……”
男子:“……”
祁熹知道,暗處有人跟著她,所以她絲毫不害怕。
不管這男子是誰,隻要秦止還需要她,他就得來救她。
半個時辰後,秦止還在兆尹府衙,計都急匆匆沖進來。
他失分寸的樣子,看的秦止擰起眉,滿臉不悅。
計都拱手:“主子,祁姑娘出事瞭?”
“說。”秦止淡淡的一個字,語氣冷厲。
計都想瞭想,道:“祁姑娘在街上和正元侯傢的公子發生爭執,祁姑娘的驢……把小侯爺踢瞭。”
秦止:“……”
父皇當年有三位至交好友,正元侯朱大元,林國公林嘯,定安候紀安。
四人稱兄道弟,那三人更是有從龍之功。
後來,林國公被滅門,定安侯前段時間因企圖造反,拉幫結派,私自練兵,被他抄瞭傢。
如今,父輩人物,隻剩一個正元候。
正元候傢的小侯爺從小便集萬千寵愛,雖和秦止差不多大年歲,仍舊童心未泯,不服管教。
他和祁熹遇上會發生爭執,太正常不過。
隻是那驢……
祁熹本以為這男子會將自己帶到公堂上,讓自己賠銀子。
沒想到對方會二話不說,將她關瞭起來。
大宅門後院最不起眼的罩房,狹小,昏暗,一扇小窗被封死,不透氣,腐爛黴味兒濃重到似乎有瞭毒性。
祁熹不知道自己被關瞭多久,她現在隻覺得頭暈目眩。
一開始她還很淡定,堅信秦止會來救她。
後來逐漸待不住瞭。
左右看看,纖瘦的手臂輪起一把椅子,對著木門“砰砰砰”的砸。
很快,有丫鬟走過來,尖著嗓子,語氣很沖:“吵什麼呢啊!等會就有得吃瞭!”
祁熹心覺不好,扒著門縫問:“吃什麼?"
丫鬟語氣不耐:“當然是吃驢肉啊!那畜生踢瞭我們小侯爺,怎能讓它繼續活著!小侯爺吩咐下來瞭,到時候給你留一盤!”
祁熹:“……”
她的驢!
那人不由分說,竟然要吃瞭她的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