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婆子心思細膩,考慮周全,就像傢中的一位長輩。
把祁熹的衣服從衣櫃裡拿出來,整齊疊放在一旁。
還不忘叮囑祁熹:“宮裡不比在秦王府,姑娘做事一定要三思後行,少做少錯,很多事情不歸咱們管的,就要睜隻眼,閉隻眼。”
祁熹坐床邊,手托著腮,看劉婆子忙碌。
不知是因為今日外面的雨勢太大,讓人無法靜心,還是燭火搖曳渲染瞭氣氛。
祁熹總覺得劉婆子的面色不對勁。
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劉婆,你對宮裡的規矩挺瞭解的!”祁熹笑靨靨的道。
劉婆子手頓瞭一下,嘆息一聲:“婆子年幼時,曾在宮裡待過,伺候當時的小王爺,後來,又跟著王爺出宮,算起來,婆子也算是宮裡的老人瞭。”
祁熹悵然:“原來如此,這些年,劉婆一定吃瞭不少苦頭。”
劉婆子捻起衣角,拭瞭拭眼淚:“再大的苦難,都熬過去瞭,如今王爺也算是苦盡甘來瞭。”
祁熹踢掉鞋子,盤腿坐在床上:“劉婆沒想過成傢嗎?你若是成傢,秦王殿下必然不會苛待你。”
劉婆子像是想起瞭什麼傷心的往事,吸瞭吸鼻子:“婆子跟著秦王出宮後,秦王便為婆子許瞭人傢,可能是婆子福薄,未等成婚,那人便去瞭。”
祁熹忽然想起瞭一件事,起瞭八卦之心:“劉婆,府上為啥沒有丫鬟?你們王爺都這般年紀瞭,怎麼也沒有側妃通房啥的?”
提起此事,劉婆子笑彎瞭眉眼:“一開始啊,秦王府是有丫鬟的,咱們王爺長的俊俏,難免有丫鬟生瞭壞心,好像也是這麼個雨天,有一個小丫鬟爬瞭王爺的床……”
祁熹瞪圓瞭眼睛,暗暗咂舌,好勁爆的八卦。
原來秦止還被丫鬟爬過床:“後來呢後來呢?成瞭沒?”
劉婆子嗔瞭祁熹一眼:“你這個丫頭,真是不知羞。”
雖是這般說,劉婆子還是娓娓道來:“自是沒成的,還將當時的王爺嚇的高燒瞭整整三日!”
“噗……”祁熹險些笑噴,堂堂清禦司司主,被一個爬床的小丫鬟嚇的高燒三日,那畫面,怎麼那麼搞笑。
祁熹沒忍住,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劉婆子將祁熹要用的東西整理好,放進一個包袱內,佯怪:“要是被大人知曉你這般,肯定又要打你板子!”
“哈哈哈,劉婆,這事是你先抖出來的,你也有責任啊!哈哈哈,打板子你也有份!”祁熹險些笑岔氣。
“唉……”劉婆子嘆息一聲:“那事想起來,也不能怪王爺,那小丫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王爺喜歡素凈的女子,半夜三更,雷雨交加,一身白衣,披頭散發,換成是誰,睡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著,也是嚇的夠嗆!”
“所以,從那以後,府上就沒有丫鬟伺候瞭?”祁熹笑問。
劉婆子給祁熹倒瞭杯水遞過來:“可不是麼,那陣子,王爺看見女子就害怕,燒就不退,大夫說,為瞭王爺身體好,便將府上丫鬟都發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