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雖知皇後娘娘是在故意打趣,還是有些臉熱。
秦止似乎非常喜歡旁人這般打趣,心情放松瞭許多:“這丫頭頑劣,娘娘要多多包涵才是,本座才囑咐過她,查案為輔,自身安全才是最主要的。”
皇後尬笑兩聲,這事本來就是她身為後宮之主的失職,皇上敕封祁熹時,皇後娘娘靈光一閃,忽然想到祁熹身為女子來查這件事最合適不過。
這才求瞭皇上後,以畫舫宴為引,請祁熹進宮。
如今被秦止這般點撥,皇後當即順應:“這是自然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有本宮擔著,不能讓祁大人少一根頭發。”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打瞭一會兒機鋒。
秦止不便在後宮多留,便拱手告辭瞭皇後。
皇後目送秦止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心情放松瞭許多:“止兒這性子啊,比他哥哥要難纏的多瞭。”
祁熹淡淡一笑,沒答話。
皇後拉著祁熹的手:“咱們別在門口站著瞭,趕緊進去,你的房間我已經讓宮女灑掃過瞭,就在嘉貴人隔壁。”
祁熹:“……”
皇後考慮的……真是周到。
這般的話,嘉貴人若是發生瞭何事,她想裝不知道都不行。
皇後果然是皇後。
能當上這後宮之主,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柔和敦善。
皇後親自帶祁熹去自己的房中,剛好路過嘉貴人的房間。
房門大敞著,嘉貴人正坐在榻上期期艾艾的跟身旁的嬤嬤說著什麼。
二人掃見祁熹和皇後,不約而同的住瞭嘴。
嬤嬤扶著嘉貴人從榻上下來,嘉貴人朝皇後微微行禮:“臣妾拜見皇後娘娘,祁大人。”
皇後疾走幾步,扶起嘉貴人:“你懷著身子,熹兒也不是外人,咱們就莫要在乎那些虛禮瞭,如今之際,保住腹中孩兒才是最要緊的事兒。”
嘉貴人聞言,眼眶登時溢滿瞭淚水:“皇後娘娘,臣妾真的好害怕,臣妾聽說露嬪當時,不止孩子沒瞭,大人也沒瞭,臣妾怕……”
皇後順著嘉貴人的後背安慰:“本宮知曉你心緒不穩,這不專門請瞭祁大人來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放心,你安安穩穩在本宮這裡待著,本宮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祁熹掃瞭一眼嘉貴人。
發現她年齡比自己還小。
個子不高,身材偏瘦,又加上保養得當,滿臉的幼態。
如今梨花帶雨,面色慘白,祁熹身為女子,都生瞭幾分憐惜之意。
老嬤嬤滿頭花白的頭發,一看就知在宮裡浸淫瞭大半輩子,活的像個人精。
她掃瞭一眼祁熹,眸中的不屑隱藏的極好,還是被祁熹捕捉到瞭。
祁熹絲毫不在意。
太過在意旁人的看法和想法,隻會讓自己活的太累。
隻要這人不上趕著往她面前來找不痛快,她就算是再不屑,也得辛苦忍著。
嘉貴人聽皇後提起祁熹,擦瞭擦眼淚,朝祁熹看來。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哭的更兇瞭:“皇後娘娘,她才多大啊?她能幫得瞭臣妾什麼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