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達彥瞬間懂瞭祁熹言下之意。
當即拍案而起:“本王既已到此,此案必須徹查!”
說完,還下意識的掃瞭一眼祁熹。
見祁熹沒有不悅,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輕舒一口氣。
這女子,拿捏人的花招讓你想象不到。
人畜不分,落到她手裡都沒有好下場。
看看她的那條狗,看看她的那頭驢,再看看向來高高在上,如天上星,雲中月的秦王。
“本官輔助王子殿下查案,縣令大人不妨將案子細節展開說說。”祁熹老神在在的。
縣令掃瞭一眼古達彥和祁熹,給自己倒瞭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後,才悠悠的道。
“最初的案子,是一位途經此地的婦人帶著一個牙牙學語的幼童,
當天晚上,婦人給孩子脫衣服準備睡覺的時候,孩子指著屋頂說有“牙牙”,婦人抬頭去看,房頂空無一物,婦人很聰明也很謹慎,問孩子是不是想吃麥芽糖,就將孩子抱瞭出去。
出去以後,便尋瞭店傢報瞭官,
當晚,鬧的人心惶惶,衙差和小二一起翻遍瞭那間屋子,並沒有發現,
可是當晚,那對母子還是遇害瞭,
本官至今不知,孩子口中的“牙牙”是何物,也不知兇手是誰?
說起來,也是本官無能,此案過後,接二連三發生案件,本官無奈,隻得下令所有客棧關門,防止此類事件發生。”
祁熹默然,伴隨著縣令話落,飯桌上陷入瞭死一般的寂靜。
沒人知道,那婦人在官差和小二走後發生瞭什麼。
也無人知曉,孩子口中的“牙牙”是什麼東西。
婦人已經夠謹慎瞭,沒想到還會喪命。
死前,該是多麼絕望。
祁熹見縣令欲言又止,擰眉問:“王子殿下在此,縣令有話大可直言,王子會為你做主的。”
古達彥:“……”
拿人當槍使,有問過槍的意見嗎?
縣令掃瞭一眼祁熹,有些尷尬的開口:“遇害者死後,縣衙的仵作檢查屍身的時候,發現一個問題。”
祁熹挑眉,望瞭過去。
縣令扯瞭扯嘴角:“女屍和孩童,不是全屍。”
“少瞭什麼?”祁熹追問。
“女屍少瞭乳頭,孩童少瞭下體。”
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祁熹還是被驚瞭一驚。
古達彥一副看好戲的嘚瑟樣子盯著祁熹。
想查,想查,遇見變態瞭吧。
祁熹察覺到古達彥的目光,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踹瞭他一腳。
不知踹到瞭他那裡,古達彥疼的又是一陣“嘶嘶嗬嗬”。
一路上的挨冷受凍,他“嘶嘶”的越來越有節奏感瞭。
酒過三巡,這邊剛放下筷子,便有衙差來報。
衙差跑的腳打後腦勺,看見秦止一行人,明顯頓瞭頓,跪下行禮後,才道:“大人,又……又死人瞭!”
縣令一驚,面色緊繃:“本官不是勒令所有客棧不準開門接客瞭嗎?”
衙差被自傢大人冷不丁的一罵,也是叫苦連天:“屬下每日巡查,確實沒有客棧敢開門,這次……是死在瞭自己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