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熹驚訝的目光中,法師緩緩的收起菩提手持,淡淡的道:“如果有人要害國王,我一定是那個為國王擋刀的人,祁大人無需懷疑在下。”
祁熹揚瞭揚唇角:“是麼,可我怎麼覺得國王不對勁呢?法師手上的菩提手持,看起來也不對勁。”
法師:“……”
愣瞭一愣,才道:“祁大人多慮瞭,國王隻是因為思念古王子,身體不適,方才還吩咐在下好好招待遠道而來的貴客!”
他雖然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筆直。
絲毫不見屈居人下。
甚至,還可以跪著殺人。
當著祁熹和秦止的面。
祁熹還想再說什麼,秦止緊瞭緊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唇湊到祁熹耳邊,壓低瞭聲音道:“莫操之過急,靜觀其變,涼國的問題,絕對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祁熹想想也是。
漣桑還沒有抓到。
那人多年來沉迷於龕毒的研究,手裡掌握著龕毒,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如果他在涼國,地位肯定不低。
可她如今,對其還一無所知。
隻能像秦止所言,靜觀其變。
秦止話落,並沒有離開祁熹的耳畔,在她耳畔停留片刻,輕輕吮瞭一下她的耳垂。
祁熹的耳朵瞬間麻瞭。
一股電流,從耳垂一直蔓延到恥骨。
這貨,越來越懂瞭。
感受到祁熹因為他的親吻產生的反應,秦止心裡像是住進瞭一隻柔軟的小貓。
在心坎裡撓啊撓,蹭啊蹭~
真切的體會瞭一把,什麼叫做心癢難耐。
季霖扭頭看瞭看連體嬰兒似的二人,撇撇嘴,轉過頭繼續戳地面。
他戳啊戳,心裡頭恨啊恨。
有些人穿越,就成瞭主角。
而他,沒穿越之前,就在祁熹手底下吃虧,穿越過後,還在祁熹手底下吃虧。
這麼想做連體嬰兒,等二人死瞭,他就成全祁熹和秦止,將二人做成連體嬰兒,浸泡在福爾馬林裡。
供人參觀。
看看,這就是狗情狗愛的下場。
季霖越想越氣,越氣戳的就越用力。
秦止移開放在祁熹肩頭的大手,滑到她不盈一握又充滿力量感的腰間,細細摩挲。
秦止道:“計都,扶法師起來吧,法師說要招待本王,本王倒是想看看,法師怎麼個招待法!”
計都應是,不管法師願不願意,腿麻還是不麻。
說是領命,就當真是領命。
法師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計都拎的站瞭起來。
像是沙土拔蘿卜般順暢。
法師:“……”他緩瞭緩,腦子才接受自己已經站起來的事實。
秦止不是好人,他的手下,個個都是個心黑的。
這群人來到涼國,真不知會給涼國帶來什麼。
法師憂心忡忡,可該有的禮儀,一點兒都不能少。
畢竟,國王現在身體不好,他身為法師,這個責任理應他來承擔。
當晚,在涼國皇宮的攬月亭裡,法師辦瞭一場宴席。
這場宴席,有婀娜不羈的舞娘,充滿涼國特色的美酒佳肴,還將涼國所有的三品以上的官員齊齊聚齊。
這種歡迎的規格,在涼國,算是最高的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