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同志!”
顧不上找丁玉珍的麻煩,杜燕驚喜的喊道。
而張任像是這才發現還有個人一般。
看到她張開手擋在丁玉珍面前的姿態,他眉頭也跟著皺瞭起來。
“我不認識你。”
張任的聲音從骨子裡就透著疏離,跟剛才的驚喜完全不一樣。
杜燕愣瞭愣,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剛才張任喊的人似乎是丁玉珍!
“丁玉珍,你跟張任是什麼關系?”
杜燕的臉色難看到瞭極點,讀書時被丁玉珍搶奪光芒的憋屈又再一次湧上心頭。
看著她那副捉奸的表情,丁玉珍忽然覺得這女同志可能腦袋有什麼毛病。
“你跟我又是什麼關系?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過往丁玉珍不過是將更多的精力投放在瞭學習和研究上,懶得理會身邊的人和事而已。
可這並不代表她就是個軟柿子,能任人揉捏。
當著張任的面被下面子,杜燕難堪又憤恨!
看著面前那張依舊美得驚人的臉,她眼底閃過一抹瘋狂!
“我讓你什麼都跟我搶!”
杜燕怒吼瞭一聲,就伸手朝她的臉抓瞭過去!
可她連丁玉珍一根頭發都還沒碰到,就看到他被張任給一把護在瞭身後!
與此同時,不知道哪裡出來瞭兩個警衛員!
還沒等杜燕反應過來,她就被人押住瞭!
“丁教授,您受驚瞭,這個人交給我處理就行。”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丁玉珍就已經被人給扣住瞭。
看著被張任護在身後的丁玉珍,她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張任你為什麼要護著她?”
杜燕恨得眼睛都紅瞭!
為什麼是丁玉珍?
少女時期她搶瞭自己的光芒還不夠,現在還要搶自己喜歡的男人嗎?
看著面前差點傷瞭丁玉珍的女人,張任眼底是宛如看死人一般的冰冷。
杜燕忍不住打瞭個激靈,那發脹的腦袋也跟著清醒瞭過來。
“這人企圖傷害國傢重要科研工作者,小李,你去喊公安來處理。”
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嫌膈應一般,張任收回瞭目光,朝一旁的警衛員說道。
小李接到命令,也不含糊,馬上就跑出去瞭。
而公安剛才就聽到瞭有人在這裡鬧事,聽說還有重量級的人物在場,他們哪裡敢怠慢?
根本沒等小李去報案,公安就已經來到瞭郵電局。
杜燕還在震驚張任要找人抓自己這件事沒反應過來,就被荷槍實彈的公安給銬住瞭!
“老實點,不許動!”
兩個公安押住人,剩下的都如臨大敵的看著她。
杜燕活到這個年紀,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沒想到幾個小小的公安竟然敢抓她,她差點沒氣瘋!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爸是杜新成!敢碰我一根寒毛,回頭我不會放過你們!”
杜燕幾乎是扯著嗓子喊的!
公安聽到她是杜新成的女兒,頓時忍不住直冒冷汗!
一時間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而聽到這話的張任目光總算是落在瞭杜燕身上。
杜燕以為自己的話終於引起瞭張任的興趣,頓時心一喜。
可下一秒,卻對上瞭男人比剛才還要可怕的目光。
伴隨著他的目光傳來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杜燕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凍住瞭一般。
可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開口道:“我…我是杜新成的女兒杜燕啊,張任,難道你不認識我嗎?我們還見過的!”
“你就是杜燕。”
聽著張任沒有溫度的聲音,杜燕沒忍住打瞭個激靈。
一種可怕的預感湧上心頭。
而抓人的公安既然知道杜新成是誰,那也肯定不可能不知道張任是誰。
根本不用交代,隻一個眼神,公安就知道怎麼做瞭。
“這位同志,有人報案說你涉嫌傷害國傢重要科研工作者,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這個罪名可不輕,加上京市的群眾向來覺悟高,一聽說她要傷害國傢重要科研工作者,圍觀的人看她的目光頓時就不對勁瞭。
“她要傷害咱們的科學傢,那不就是人民的敵人?”
“我知道杜新成是誰,聽說他的親弟弟杜新來利用職權迫害許淮生同志!”
聽說出瞭名的清官許淮生還是被她叔叔迫害的,圍觀的群眾的怒火瞬間就被點燃瞭!
原本還隻是指指點點,現在都恨不能上去給她一人扇一巴掌!
杜燕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臉頓時白得像鬼一樣。
公安眼看情況不好,怕他們真的失控打人,也沒再多做停留。
為首的隊長朝張任敬瞭個禮,就讓人押著杜燕走瞭。
杜燕此時哪裡還敢嚷嚷自己的爸是誰?
除非她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就這樣,終於見到張任的杜燕,甚至不明白自己哪裡惹到瞭他,就被公安宛如拎死狗一般帶走瞭!
丁玉珍沒再理會剛才的事。
那莫名其妙的女同志被抓走後,她就專心的填寫寄包裹的單子。
隻是在填到地址的時候,丁玉珍手上的動作卻微不可見的頓瞭一下。
原來旁邊不知什麼時候站瞭一個人。
哪怕沒轉頭,她也能感受到那道不同尋常的目光。
丁玉珍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頓瞭頓,她又加快速度,將手上的單子填完。
她的字跡龍飛鳳舞的,跟她的容貌很是不匹配。
可張任卻知道,這才是她真實的性子。
他也沒說話,就靜靜站在一旁等待她把包裹寄出去。
東西都寄好瞭,丁玉珍這才轉過身去。
“張任同志,好久不見。”
隻是聽到這麼一句,張任眼底的灼熱就克制不住的泄露瞭幾分。
“好久不見,玉珍…同志,方便一起吃個飯嗎?”
“好。”
丁玉珍點瞭點頭。
張任沒有預料到她竟然這麼輕易的就答應瞭,差點沒能反應過來。
而丁玉珍已經走到瞭門口,見他沒有跟上來,她又停下腳步,疑惑的看向他。
“不是要吃飯嗎?”
而終於反應過來她真的要跟自己吃飯的張任,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臉上是控制不住的愉悅。
哪裡還有剛才那上位者的壓迫感?
“來瞭。”
說著,他邁開大長腿朝她走瞭過去。
身後的警衛員小李差點沒驚掉下巴!
這還是他認識的首長嗎?
該不會是被人給掉包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