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揚剛要開口,就聽裡面傳來一道奶兇奶兇的聲音:“關你什麼事!”
聽出楚嫿語氣裡的敵意,封揚微微挑眉,問封擎:“你做瞭什麼?”
封擎胸口一梗,差點背過氣去。
楚嫿打開房門,悄悄探出個腦袋,指著封擎控訴道:“大堂哥,他當街調戲我和我閨蜜,還說要睡我!”
這聲“大堂哥”清脆悅耳,透著一絲甜軟。
封揚心裡頓時生出瞭責任感,目光凌厲地望向封擎:“嫿嫿說的是真的?”
封擎抿著唇沉默,算是默認。
封揚冷笑一聲,警告道:“嫿嫿是我們的妹妹,從今以後,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再有一次,我不會放過你!”
封擎心裡壓抑著情緒,生出瞭逆反心理:“如果我偏不呢?”
封揚:“如果我收拾不瞭你,那就讓大伯和爺爺來。”
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
更何況大伯一向是睚眥必報,從來都沒有人在他手底下討到過好處。
想到封景曜的那些狠厲手段,封擎面色僵瞭僵,不情不願地看瞭楚嫿一眼:“又不是親的。”
不過是個養女,就算他真的睡瞭又能怎麼樣?
大伯還能為瞭一個養女,把他趕出封傢大門嗎?
然而話音剛落,忽然就被人狠狠從背後踹瞭一腳,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摔在瞭地上。
封擎暗罵瞭聲,扭頭一看,瞳孔驟然一縮。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望著傅時霆那雙涼薄的眸子,封擎忍不住回憶起瞭昨天晚上被人用刀子抵住喉嚨的憋屈。
他下意識往後退瞭退,“你想做什麼?”
傅時霆俯身,提起他的衣領,一拳砸在封擎的臉上:“看來昨天晚上的教訓還不夠?還是封二少爺喜歡找虐?”
男人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的聲線卻沒有半點溫度,讓人忍不住渾身顫栗。
封擎狠狠打瞭個哆嗦,臉抽動瞭一下,不甘道:“這裡可是封傢,有本事你再敢動我一下試試!”
他就不信瞭。
在封傢、在他的地盤上,傅時霆還敢亂來?
然而下一秒,傅時霆又扇瞭他一耳光。
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封擎再也忍不住掙紮瞭起來:“我艸你大爺的!”
但他還沒來得及出手,手臂就被傅時霆握住,反手往背後一扣,將他整個人摁在瞭地上。
“這麼囂張?看來昨天那頓教訓還沒吃夠。”
楚嫿從洗手間裡出來,拍手叫好:“打得好!老公,繼續,別停啊!”
封揚見她這麼興奮,唇角忍不住抽瞭抽。
是她錯瞭。
誰說這個妹妹乖巧懂事又軟糯的?
誰傢乖巧可愛的妹妹看人打架越看越興奮的?
不過……也確實,有點可愛。
咳咳……
這裡的動靜傳到瞭客廳,三太太走瞭過來,見自傢兒子被人摁在地上打,頓時就氣炸瞭。
她尖叫著沖過來,用盡全力將傅時霆推開,抱住封擎。
“兒子,你這是怎麼瞭?怎麼又被人打瞭?”
“你們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欺負我兒子?我們封傢好心好意認你們做親戚,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嗎?”
封景曜瞥瞭眼地上抱著哭嚎的母子,走到楚嫿面前,上下打量一番。
“怎麼回事?”
對上他面無表情的臉,楚嫿莫名有點心虛。
她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指向封擎,毫不客氣地告狀道:“爸爸,前幾天我和我閨蜜逛街,這傢夥輕薄我,還想睡我!”
說著,覺得不夠解氣,當著眾人的面又狠狠踹瞭一腳。
混蛋!
精蟲上腦的東西!
第三條腿給你踢廢!
看你以後還怎麼去禍害那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封景曜聞言,臉色瞬間黑沉下來,陰沉得仿佛能滴出墨來。
他雙眸微微瞇起,眼底釋放著危險的光芒,嚇得封擎狠狠瑟縮瞭一下,緊張地咽瞭咽口水。
“大伯,你聽我解釋……”
封景曜卻沒有給他半點說話的機會,厲聲道:“來人,把二少爺關進祠堂,面壁思過”
封擎聞言,一顆心驟然沉落谷底。
封傢傢風森嚴,跪祠堂就是責罰的一種。
雖然名為跪祠堂,但實際上還要被關起來傢法伺候,想起那根長長的鞭子,封擎渾身就忍不住打冷顫。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封景曜繼續道:“等從祠堂出來,直接扔去訓練場,告訴手下們,封擎少爺是去歷練的,都別手下留情。”
說完這句話,封景曜沒再理會封擎的求饒和三太太的哭聲,直接拉著楚嫿離開瞭。
傅時霆跟上去,臨走前淡淡地瞥瞭眼封擎兩腿之間的位置,眼底帶著嗜血的殺意。
封擎隻覺得一陣陰風從下面穿過,凍得他下意識夾起瞭雙腿。
……
離開封傢後,阮妤心疼地將楚嫿抱在懷裡,眼底滿是聯系之色。
“嫿嫿,你被人欺負瞭,怎麼也不告訴爸爸媽媽?要是你在帝都出瞭什麼事,我和阿曜一定會自責死的。”
楚嫿笑著拍拍阮妤的後背,安撫道:“我沒事的媽媽,想欺負我,可沒那麼簡單!”
她小時候可是練過跆拳道的。
隻不過現在懷孕瞭,醫生叮囑過不能劇烈運動,所以她才沒有立刻出手。
但保護自己的安全還是沒問題的。
阮妤還是有些不放心,對封景曜道:“阿曜,你派幾個保鏢過來保護嫿嫿吧,我實在不放心。”
封景曜低“嗯”瞭聲,立刻給下屬打電話,讓他們派三個能力最強的保鏢過來。
楚嫿有些哭笑不得。
那她以後出門,豈不是會引起人圍觀?
但為瞭讓爸爸媽媽安心,楚嫿還是收下瞭。
阮妤揉瞭揉楚嫿的發頂,笑著道:“你放心,封擎那邊你爸爸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他以後不敢再來打擾你。”
楚嫿重重點頭,撲進阮妤懷裡蹭瞭蹭:“嗯,謝謝媽媽,也謝謝爸爸。”
阮妤無奈地點瞭點她的額頭,“好瞭,也累瞭一天瞭,早點回去休息吧。”
楚嫿將自己的臉頰埋在阮妤的肩窩裡,抱著她不願意撒手:“可是我晚上要是想媽媽瞭可怎麼辦啊?”
她一刻都舍不得和媽媽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