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軍的話說完瞭,人也踏進瞭大廳。沐老太爺咳瞭一聲,對於安軍他還真的是極為疼愛的,因為這個孫兒是沐傢所有孫輩中最為有能力的人。
在老太爺的眼中,安軍就是以後沐傢的頂梁柱啊。雖然安軍也做錯瞭,但他是個能說通道理的人,相信隻要給他從頭到尾說個清楚,安軍定會知錯而改的。
江銘轉頭看向瞭老太爺:“您如果身體不太好就回房裡歇著吧,畢竟看著這些子孫如此的不肖,很容易氣個好歹的。”
他對老太爺要回護安軍很不滿。因為他之前已經問過瞭老太爺,要麼你老人傢自己來管,要麼我來替你管:沐老太爺還是把事情交給他江銘,現在卻要半路出來接手,江銘當然不會答應。
因為很明顯,老太爺對安軍的教訓不會讓他滿意的——老太爺此時出頭,那分明就是偏袒。
所以,江銘的打算就是,老太爺你答應我要打安軍一頓,老太爺你不答應我也要打安軍一頓。因為,安軍才是沐傢這些小輩們的主心骨,打斷瞭這根骨頭,才能讓沐傢的小輩們安安份份的,再也不敢找阿鳳的麻煩。
老太爺的臉難得微微發紅,再咳兩聲看一眼皇後再看看阿鳳,想瞭想後垂下頭沒有開口說話:他自己也知道,沐傢的子孫們實在是應該教訓一番瞭。
剛剛也是他理虧嘛,還讓人看出他的偏心來:安祖等人也是他的孫兒啊,憑什麼他們就打得,而安軍就打不得呢?
安軍看一眼祖父接過瞭江銘的話來:“讓我來代你的父母教教你,在他人府上做客應該守的規矩。”他說完伸出手來,用食指對著江銘勾瞭勾:“這裡面施展不開手腳,你跟我出來。”
他說完轉身又踏出瞭廳門,在門外又看瞭一眼江銘。
江銘嘆口氣:“沐傢這些人裡,你還是有點本事的。隻是,我今天的時間不多,因為明明昨天應該去吃的好東西就沒有吃上,今天我可是答應阿鳳一定會帶她去的。”
他搓瞭搓手:“再說,手癢的不是我一個人啊。兄弟們,打!”他話音一落,安軍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身上就挨瞭一拳一腳——鐵瑛和傅小天動手瞭。
江銘不是打不過安軍,就如他所說安軍是點本事的,真動起手來絕不會像打安祖等人一樣,伸手就能制服安軍。
今天,他根本就不是要比什麼武,他是打人。為阿鳳、為皇後也為他自己出口氣,哪裡有什麼時間和安軍比什麼武?所以,他一個人不能輕松就拿下安軍,那就兄弟們一起上唄。
反正在沐傢的地盤上,沐傢人已經欺負瞭他和阿鳳這麼久。今天,是他江銘欺負人的日子,自然要把欺負兩個字表現的淋漓盡致。
安軍還沒有明白過來呢,人就被踩到瞭地上,身上的拳頭、大腳丫子那是如雨點般落下來,完全是不看地方的招呼;安軍也不用明白瞭,直接就被打的隻能抱起頭來。
沐老太爺都差點站起來,他完全沒有想過江銘會如此做:比武嘛,當然是一對一,哪裡能招呼人一起上呢。尤其是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孫兒被壓著打,他的心真是縮成瞭一團。
大老爺等人的臉色鐵青:“江銘,你莫要欺人太甚!”
江銘回頭看瞭他們一眼,然後直接出門對安軍招呼起來,且不是打瞭一拳一腳:“比武?比什麼武,你們認為你們是什麼東西。”
“阿鳳那是長公主,堂堂的寧國公主,她的婚事能拿來打賭?就憑你們這樣的心思,就足夠該死瞭,知道不知道?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傢夥是阿鳳的表哥,砍一百次頭都不夠。”
他照樣是一面打一面罵:“我過份,我就是過份瞭,怎麼樣?憑寧國公主的尊貴,憑我是國公,我就是過份瞭,怎麼樣?!”
他說到最後一腳把安軍踹瞭出去,回身看向廳裡,盯著大老爺等人:“我,是大楚皇帝陛下明發旨封的國公;她,是大楚的寧國公主。”
江銘說到這裡一把拉過傅小天來:“他,是大楚寧國公的義弟,孤竹國皇帝的義弟;”再一把拉過鐵瑛來:“他,就是當今的孤竹國皇帝。”
“我們,就是過份瞭,怎、麼、樣?!不成嘛。”他插腰站在那裡,盯著大老爺的模樣,完完全全和鄭小侯爺一樣——如果鄭小侯爺也在,肯定會給江銘的後腦勺來一下子的。
皇後緩緩的站瞭起來,對著鐵瑛一禮:“陛下,沐傢多有失禮之處,還請您海涵。”鐵瑛的身份不亮明,她當然可以把他當成子侄輩來看。
如今鐵瑛在沐傢表明瞭身份瞭,她就要當眾給予鐵瑛應有的尊重。
沐老太爺等人隻能起身拜倒在地上,向鐵瑛鄭重的行大禮:孤竹國的皇帝雖然不是大楚的皇帝,卻是大楚皇室的盟友,他們當然要禮敬有加才成。
現在不要說安軍沒有被打個好歹出來,就是打個好歹,他們沐傢還能如何?除非是想反瞭,否則就隻能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鐵瑛對皇後還瞭一禮:“我和阿鳳是結義的兄妹,阿鳳是我孤竹的鳳主。想娶我們孤竹的鳳主,就要問過我們孤竹的鐵騎!”
他說完看向江銘:“你小子就是心太軟,這裡還沒有打過癮你就把身份抖出來,接下來還讓我們好意思打嗎?”他摸瞭摸下巴:“那個,其實還可以繼續打。”
沐老太爺聽到後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瞭,萬萬想不到當世最有名的兩個年少俊才,一個比一個更無賴啊:江銘如此,鐵瑛的臉皮居然更厚。
江銘不以為意:“可以繼續打啊,隻要不服就打,打到服為止。”他看向大老爺等人:“你們,現在真的不是回京城的時候,在這雪城之中獨尊,當真讓你們有些驕狂瞭。”
“回京,那也是自招禍事——在你們的眼中,皇後可欺、公主可欺、我這個國公更是可以隨便欺辱,真讓你們回瞭京,你們這樣的心態,會讓皇帝如何看,會讓滿朝文武如何看?”
“那一支大軍是皇上的,隻是交給你們來代管。你們卻真的因為那支大軍而生這樣的……”他嘿嘿一笑,看向沐老太爺:“這是找死呢。”
“老太爺,明著好像沐傢人多麼的隱忍,事實上他們真的隻是在隱,因為隱所以想著有暴發的一天。這,是禍事將臨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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