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
在回去的途中,我腦子裡不斷地重復著這四個字,躺在懷中的這束茉莉花有些變形,但依舊阻止不瞭它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梁謹言沒有與我同行,隻是讓李助理將我給送瞭回去。
回到傢的時候我媽一臉著急的在客廳裡轉悠,見我回來她總算是松瞭口氣,“小夏,你上哪兒去瞭,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關機瞭啊!”
聽我媽這麼說我掏出手機一看這才發覺原來手機因為沒電關機瞭。
“媽,我這不是回來瞭嘛!”
“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真出什麼事情瞭。”她拽著我坐瞭下來,“對瞭,小澈呢?你不是去追他瞭嗎,怎麼沒把他給帶回來?”
“我也不知道他去瞭什麼地方。”我搖瞭搖頭,起身將懷裡的茉莉花找瞭個一個瓶子養瞭起來,我媽狐疑的看著我做完瞭這些事情,忍不住詢問起來,“這花又是誰給你的?”
一大束紅玫瑰,一大束粉玫瑰,現在竟然還有一束白茉莉。還別說,我活瞭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在一天收到這麼多的花。
我媽見我擺弄完茉莉花後,起身朝這邊走瞭過來,盯著茉莉花看瞭一會兒,臉上頓時浮現出瞭喜色來,“還別說我覺得這茉莉花就挺好的,清清淡淡,不出眾。不像玫瑰花那麼奪目……小夏,媽就希望你跟這茉莉花一樣,普普通通就行瞭。”
“媽,你的意思我都懂。”我抿瞭抿嘴角,握著手機進瞭房間。
如果我不懂她的意思,我今天就會接受梁謹言的求婚瞭。
進瞭房間後我關上房門,顧自靠著門站瞭一會兒,然後將手機拿去充電。充瞭半個小時的樣子我開瞭機給江澈打瞭個電話,但是他沒有接。
看樣子他是遇到瞭什麼事情。顧自想著,門外傳來瞭我媽的聲音。出門口發現桌上擺瞭一些菜,蛋糕也放在瞭桌子上,點上瞭蠟燭。
26歲瞭,這個年紀不大不小,卻也飽受著生活的壓力。
“愣著做什麼呀,趕緊過來吹蠟燭,媽媽陪你吃個晚飯,一會兒還得去醫院陪你爸呢!”我媽沖我招瞭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嗯瞭一聲走到桌邊。看著桌上的蛋糕,我雙手合十許瞭個心願,然後一口氣吹滅瞭蛋糕上的蠟燭。
“生日快樂,女兒!”我媽一把抱住瞭我,“希望過完今天你一切都順順利利、開開心心,什麼煩惱都不會有。”
“媽,謝謝你!”我感動地對著她的臉頰親瞭一口,“媽,我愛你,也愛老爸!”
“行瞭,你趕緊吃飯。”我媽摸瞭摸我的臉頰,替我拉開椅子讓我坐下來。
我剛坐下就聽到門鈴響,我以為是江澈回來瞭,於是趕緊的去開門。卻沒想到門打開後看到的人竟然是白榆。
白榆一瞧見我立刻甩瞭甩頭發,摘下臉上的誇張墨鏡後直接將一個黃皮紙袋子甩到瞭我的懷中,“鐘小姐,生日快樂啊!”她沖我笑瞭笑,一臉的霸氣,卻也沒有之前看著那麼討厭瞭。
“這是什麼東西?”我望著手中的黃皮紙袋子心裡不免有些懷疑。
白榆沖我挑瞭挑眉頭,“既然拿瞭梁微言百分之二的股份,我也該履行我的承諾。”
聽到這裡我趕緊打開瞭袋子,從裡面拿出來的果然是離婚協議書,而上面已然簽瞭江摯的名字。
看著手裡的紙頁,我的情緒不免激動瞭起來。這張紙是我期盼許久的東西,現在就這麼到瞭我的手中。
“薄太太……”此刻我激動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眼眶一下子就潮濕瞭起來。
白榆捏著鏡架的手在跟前護瞭護,“哎,你可別對我說什麼感謝的話,你要謝謝也該謝謝梁微言。行瞭,我的任務也完成瞭,就不打擾你過生日瞭。”白榆簡單的交代瞭一句便要離開。
我見她要走忙叫住瞭她,“等等,江摯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什麼時候才能跟他正式辦理手續?”
“你要是有時間明天就可以跟他回去辦理離婚手續。”白榆扭頭朝我一笑,然後扭著腰離開瞭。
她走後我仍舊不能平復自己的情緒,低頭看著手裡的離婚協議書,手指不斷地撫摸著紙頁。現在離婚協議書也已經到瞭手中,隻要離婚證到手,一切就都結束瞭!
隻要一想到能跟江摯離婚,我激動得幾乎要叫出聲來瞭。
我媽見我久久不進門擔心地出來詢問我是誰找我,我直接將離婚協議書遞到瞭她的跟前,“媽,我可以跟江摯離婚瞭,我可以恢復自由瞭!”
起初她還沒有聽明白我說的是什麼,直到看清楚手中的協議書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她同我一樣興奮,一樣開心!
“太好瞭,太好瞭!”我媽激動地同我抱在瞭一起,隨後又問,“剛才找你的是誰?”
“沒什麼就是一個朋友而已,就是來給我這個的。”我簡單解釋著,早就激動地語無倫次瞭。
“嗯,先不管這個瞭,你什麼時候可以跟江摯辦理手續?”我媽關心的問題跟我一樣,我想瞭想心裡也沒有個準頭。畢竟江摯現在具體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不過白榆既然能搞到離婚協議書就證明他們之間還有,到時候我直接通過薄擎去找白榆就行瞭。
興奮過後我將離婚協議書好好收瞭起來,我媽一見時間不早瞭便要去醫院照看我爸。本來我是想跟她一起去的,卻被她給拒絕瞭。
我媽一走,我開始著手收拾桌上的飯菜。今年的這個生日過的真的是非同尋常,隻是冷靜下來之後心情倒不似剛才那麼開心瞭。
顧自拉開椅子坐瞭一會兒後,我起身回房間拿出瞭手機。江澈沒有回復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情。他是接到梁謹言的電話才走瞭的,也怪我當時見到梁謹言的時候為什麼不問問他給江澈打電話說什麼瞭。
不過現在想這個也沒什麼用。我猶豫瞭一會兒決定再給他打個電話。
電話撥出去後等瞭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接,在我以為他不會接的時候,他竟然接通瞭。
電話那端有些嘈雜,隔瞭很久才隱約聽到他的聲音。“東西拿到瞭?”江澈一開口便表明瞭他已經知道白榆來找過我。
“嗯!”我訥訥道,“就在不久前白榆給我送瞭過來,說是我可以隨時找江摯回去辦理手續。”
“是嗎?那就好……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掛瞭。”隔著電話都能聽出他的笑聲很苦澀,尤其是他說出要掛電話的時候我的心猛地咯噔瞭一下。
“你先等等!”我叫住瞭他,“江澈,你到底怎麼瞭?今天給你電話的是梁謹言對不對,他都跟你說什麼瞭?”我緊張的叫瞭出來,而那頭瞬間沉默瞭。
等瞭好久,他才說,“梁謹言對我說瞭什麼你沒有問他嗎?”
此言一出,不正是說明瞭他已經知道我跟梁謹言見過面的事實瞭嗎?為什麼他會知道……
“江澈……”
“恭喜你瞭!”突然間江澈這麼跟我說到,他的聲音充滿瞭傷感,讓我聽著覺得一陣的心疼。況且我也不明白他這句恭喜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能拿到離婚協議書不正是他的功勞嗎?
“江澈,你到底怎麼回事?”我捏緊瞭手機,聽著電話那頭的嘈雜聲越來越多,而他的聲音也漸漸變小,“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找你!”他的聲音還有語氣越聽越不對勁。
這不免讓我對他多瞭幾分擔心。
他聞言哈哈一笑,“你現在還找我做什麼呢,離婚協議書也到手瞭,梁謹言也跟你求瞭婚。你想要的不都已經有瞭嗎,你還在乎我做什麼!”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瞭,連梁謹言跟我求婚的事情也知道瞭。
那他現在這樣子算是怎麼一回事?自暴自棄嗎?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是什麼都有瞭。離婚協議書到手瞭,梁謹言也跟我求婚瞭。可是沒有你的話,我到現在身上還有綁著一個已婚的枷鎖。江澈,你現在到底在哪裡?”聽著電話那端的聲音我多少已經能猜出他在什麼的地方瞭。
於是我走出房間拿上錢包準備出門。
可惜那頭的傢夥仍舊不肯告訴我在什麼地方。
“你管老子在哪兒啊!呃——老子的事情不要你管,反正你又不要我……你管我幹嘛啊……”聽著他的醉話,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我咬瞭下下嘴唇,憋著怨氣道,“行,你不告訴我是不是,你不說我就一傢傢找,我就不相信還找不到你瞭!”我撒氣似的要掛上電話。
不想那頭立刻蹦出瞭一個酒的名字來,同時還有江澈小聲的抱怨聲,“鐘夏,你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白眼狼!”